點頭:“也好,就聽你的。”
競天就側目了,眼睛一眯:“冒什麼壞水呢?”
衛同抱著胳膊一揚頭:“忽然覺得給乖女兒帶的禮物不夠啊,再尋摸些來。”
“哦,你都帶了什麼?”
“什麼都有,不過馬車走得慢,還在路上呢,我想想,讓他們再添些來。”
競天吃驚:“你帶來一車?”
“沒,三車。”
這是把京城給打包來了嗎?
競天開始說別的:“皇帝讓你來監軍,怎麼個章程?一天一封密摺的?曝我老底?還是讓你藉機滅了我?”
衛同搖頭嘆氣:“現在他怕是沒那個功夫,京裡已經風雨欲來了。”
競天笑了笑,當初忘了問聲烏婆婆,她那藥能讓人幾時見閻王?
太子未立,幾位有權勢的皇子又都不是嫡子,雖然有祖規講無嫡立長,可皇家才是天下最不講規矩的人家。老皇帝嚥氣前若是能英明一把,立下儲君並託付重臣倒也罷了,怕就怕老皇帝直到嚥氣還是如今局面,那京城裡…怕是一番血雨腥風。
競天眉頭一皺,朝外大喊:“請張文書來。”
衛同飛速抱她一下又分開:“咱倆才說了幾句話呀。”
活生生慾求不滿的鬼模樣。
競天哼了聲,勐的伸手拽住他領口往下一扯,在那兩片看著就韌性十足的唇上咬了一口,又迅速把他推開。
來啊,耍流氓啊。
還伸出舌尖緩慢舔過嘴角,粉紅的小舌尖,一觸即離的柔軟,淡淡的香氣…
張大人正要進門,被捂著鼻子往外跑的衛同撞的一個趔趄。
“哎呦,要尊老喲。”
衛同跑的飛快,哪裡有涼水?!
要人命了!
張大人扶著老腰進去,對上頭一把手坐的寨主搖頭擠眼:“年輕人力氣真大。”
競天呵呵,調戲我?
“張文書入洞房時也不會小吧。”
被個女子調戲了!
張大人拱了拱手,甘拜下風啊,自覺找了不遠不近的凳子坐下了。
競天便對著張大人講了一番京中局勢,有衛同帶來的,也有小祥子傳來的。
等衛同回來時,就看到自家媳婦盯著張大人,而張大人面色很不好了。
他還不至於吃個老男人的醋,靠近競天坐了,問:“張大人有何高見?”
張大人嘆氣再嘆氣,最終道了聲:“怕是此時立太子,也…晚了。”
衛同吃驚:“怎麼說?”
競天卻是道:“張伯伯,你埋在進京路上那些東西我都看了。鹽政貪腐,官鹽私賣,鹽收銳減,這些不過是老手段,你那些證據裡倒也證明了是跟那仨都脫不了關係。”
張大人點了點頭,腹誹,有用就喊張伯伯,沒用就是張文書。
競天敲了敲桌子:“張伯伯謀略深廣,膽識過人,能查得清每一筆銀子被誰貪墨,那為何銀子的去向用途,卻一句都沒提及?這可不像是張伯伯窮根究底的風格。”
張大人暗暗叫苦,你說你一個大當家的,管我什麼風格不風格呢。閉著嘴不肯說。
奈何兩人不動粗,卻是直勾勾盯著他,一刻鐘,兩刻鐘…
張大人苦笑:“我是去查了,但我沒敢查下去。”
“說。”
這是審犯人呢?
張大人氣道:“若我想的不錯,與私兵有關。”
什麼?!
衛同勐的站起。
競天卻是老神在在,點著頭:“倒不全是草包,知道手裡有兵才能奪權。”
兩人才覺察,這位才是光明正大養私兵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