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道:“從我插手那一刻,你手裡的東西就必須是我的。”
回頭嚇唬金大人:“你再壞我事,我就讓人趕你走。”
那意思,你再叫也攔不了我。
張大人看著兩人失笑,這威脅,呃,還真能唬住老金。
金大人氣道:“你可真是蝨子多了不愁。”
渁競天嗤笑:“皇帝都不讓我活,再對上哪個有皇帝難對付?”
金大人不由黯然,是啊,容不下她的是皇帝,是整個朝廷,還真是不在乎多一樁少一樁了。
“唉,忠君愛國,忠君愛國,”張大人嘆息:“我立志做好官做忠臣,豈料到這般下場。老金啊,或許我們想的不對啊。你放心,這東西給了渁寨主,只有你知我知渁寨主知,有好處則用,有害則棄,你放寬心。”
別人又不知道東西到了你女兒手上,你擔心什麼呀。
金大人愁苦,我擔心的是這惟恐天下不亂的熊孩子更要去攪風攪雨啊。
這就是給她手裡遞刀啊。
當下,張大人小聲報了幾個地址,渁競天聽得無語,這人竟是將東西分幾處隨手埋了,這些地點,還真讓人想不到猜不出的。
“好,我派人偷偷去取。張大人,既然你無意露面,那我派人送你去淦州與家人團聚,你們便先隱姓埋名過一段小老百姓日子吧。”渁競天漫不經心道:“指不定以後有機會翻案報仇。”
金大人眼皮子跳跳,總感覺這話裡有話啊。
張大人呵呵笑:“只要家人無礙,我竟覺得無官一身輕了。老金啊,經此一劫,我這心境,可高於你了。”
金大人哼哼,誰跟你比這個,我家孩子操不完的心,是你家那幾只綿羊一樣的孩子能比的?
渁競天笑笑又道:“在此之前,還要張大人配合我行一件事。”
“哦,何事?”
“去街上逛一圈就好。”
兩人對視,莫名。
為人處事猶如透明人的沈三爺從沈家側門出來,身邊未帶小廝,府里人都習慣瞭如此,誰讓這位三爺一無長處不被重視呢。
卻沒人發現,本該卑微怯懦的人,偶爾抬頭,眼中光芒卻太從容太沉靜,智珠在握一般。
是的,智珠在握。
沈三爺沿著街邊走,回頭看了眼沈府,嫡子又如何?長子又如何?投的好胎,也要有那個頭腦配得上身份。不然——等王爺功成,區區沈家,他還不看在眼裡。
嘴角微勾,淡淡嘲諷,便是現在,在父親面前,自己也不是普通的庶子,早便不是了。
他可繫著沈家將來的輝煌呢,嫡子又怎樣?將來還不是要看他眼色過活。
沈三爺腳步輕快起來,胸膛裡滿是抱負,激盪得他簡直要飛起來。
進了一家大茶樓,叫了一壺好茶,側耳傾聽京城風向。
“一家人都沒了,一個都沒剩下…”
“滿地的血,到處都是…”
“外院燒了不少,聽說遭了賊…”
“半路上沒了,也不知是不是死了…”
“聽說,四周邊死了幾十口子人呢…”
沈三爺微微皺眉,都在說張家的事。
苦逼的左鄰居:難道就沒人來關心關心被殃及池魚的我們?
京城群眾:知道你家是捎帶腳的,沒得料爆啊。
左鄰居:哭暈在靈堂。
聽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什麼有用的。
沈三爺沉悶,這次到底被人搶了先,張家人一夜失蹤,派去的暗衛同樣生死不明,他有種直覺,張家人無恙,張家那一地血怕是暗衛的。
王爺被氣得吐血,可憐還不敢叫御醫,生恐被宮裡那位覺察。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