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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轉過身來,“或者約他明天一起吃頓飯?他知道我們的事在學校也能多關照你。”

她吞回一口惡氣,垂著肩膀坐回原處,“不用了。我就在這看書,馬上要考試。”

她瞪著他的背影,能想象他臉上的表情何其得意,明知她沒有別的選擇還要誤導她,卑劣小人!

他回來時已近夜半,拖鞋的聲音一路傳來,漸趨響亮。她往床側躲,隨著放大的腳步聲心裡越加揪緊。他進來時把手上的外套漫無目的地隨手一扔,重重地砸上床。酒氣撲鼻而至,她驟然一驚,想跳下床已經來不及,他雙手伸來一把把她撈進懷裡,臉埋在她頸窩。

那一刻,全身血液幾乎凝固。

“怕我?別怕我,別躲著我。”他在她耳邊咕噥,熱呼呼的鼻息挾著燻人的酒氣徘徊不去。“我就只是這樣抱著就行,只要在我身邊就行。別把我想的那麼壞。乖乖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她如芒刺在背,黑暗裡挺著身子抵抗著戒備著。不知過了多久,他急促粗重的呼吸緩緩平穩。突來的鬆懈後是強烈的疲憊感,三年,還有三年煎熬,她在心裡倒計時。別開臉,把他的頭撥去另一邊,還沒有從他手腳的束縛中悄悄移開,他再次襲過來,無意識地親在她的腮旁。“貓兒,我喜歡你……你不知道有多喜歡。”

她斥之一笑。

喜歡?喜歡一個人就要傷害她、要脅她、強迫她的意志、強 暴她的尊嚴?揚絮之情,何以言愛?

那一晚如同這一晚般,久久不能安睡,心底無休止地激盪著無數難以言表的情緒。

秦昊醒來時下意識地動動胳膊,身邊是空的。他有一秒的驚慌,隨即完全清醒。睜開眼一看,死丫頭果然縮在床腳。“躲那麼遠,翻個身看你不掉下去?”他無奈地象前幾次一樣,把她抱過來,置於懷中。

她保持之前的睡姿,蜷成一團,兩隻手攏在下巴上。他越看越覺得她象小時候奶奶養的貓,獨立、驕傲、缺乏安全感、不輕易信任;儘管力量懸殊,要維護尊嚴時毫不膽怯伸出爪子;受傷時絕不坦裎人前,自己躲起來縫補傷口。就象現在,據說這種回到母體子 宮的姿勢是最缺乏安全感的一種,他知道她的害怕,也知道她在隱忍著,等恐懼積蓄到最後無法承擔時,她一定會向他揮舞她的爪子。他想起這幾次她半夜的潛逃和早上的黑眼圈,失落若有若無地滑過心際。

她怕他。頭一晚才發現她是真的怕他。

那晚,她在他身邊躺下,清新的體香侵襲了他所有感官,每個毛孔都激湧著慾望。但是她驟然的僵硬與眼底隱藏不住的恐懼象狠狠打在他臉上的耳光,他後知後覺地明瞭在這個房間裡對她做過的那件事情是怎樣的傷害了她。慾望象潮水般湧起,瞬間又回落。

第二次第三次,他細心觀察後才發現她一直在偷偷打量他,用一種小動物般警惕的眼神,身體也因戒備而緊張,彷彿他一有不軌她會馬上跳起來奪門而出。

但是這一秒種,她細細地呼吸著,睫毛乖巧地垂下來,安然躺在他懷裡。“貓兒,要不要拔光你的爪子?”他不自覺地輕聲說出來,“拔光了你痛,不拔我痛。”

她聽見聲音,往他靠過來蹭了蹭。像是在夢裡感覺到什麼,微微張開眼皮。納入眼中的臉由朦朧至清晰,眼裡的緊張也越來越盛。“別怕,我沒動你。”他刻意放緩了音調,可是仍然感覺到她的緊繃。“還早,要不要再睡會?或者我們聊天?”

她暗吸口氣,不動聲色往外挪,避開腰側滾燙堅實灼人的那處。

“……早上,早上都這樣。”他有點尷尬,慌不擇語地解釋說:“是正常現象,幾乎每個男人都是。不只我一個。”

她不出聲,閉著眼睛假寐。

……

“睡不著了?睡不著我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