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我也還算是瞭解你吧,只是我沒有勇氣面對我所瞭解的那個你。”
“為什麼?”
“因為我沒法保持鎮定。”潘寶山做起身子,朝窗外彈了彈菸灰,“其實每個人都起碼有一個可以把自己當成孩子的人,哪怕是再成熟穩重、堅強冷峻的人,不管是男人女人,尤其是看起來事業特別成功的女人,其實更需要一個肩膀,即使它不寬厚,但總可以依靠,可以用來捶打、撒嬌。”
“是的,每個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劉海燕道,“我也一樣,只是都把脆弱放在了夢裡。”
“那不是脆弱,而是真性情的自然釋放,那會讓人感覺自己更加真實而立體地存在著,不是一個枯燥的平面。”潘寶山道,“尤其是兩性世界,關懷與被關懷,都能感受到一種溫暖的感動,或者說是一種活著的意義。”
“多少年了,我沒有過那種感覺。”劉海燕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猶豫了一下,道:“我還記得當初你從夾林來富祥農業局任副局長的時候,剛住家裡不久,有天晚上我喝多了,你給我熱了一杯牛奶,也許是在酒勁的興奮頭上吧,當時我挺感動。”
“哦,我也記得,那次是和富祥交通局的人喝酒,想借村村通工程為現代農業示範區修路的。當天晚上你是趕了第二個場子,說到底也是為了我的工作。”潘寶山道,“如果拋開其他一切,我挺懷念那段和你獨居的時光,到現在很多東西讓我還很享受,那種感覺非常特別。當然,我儘量不去回憶,因為在心理上我怕道德的譴責。其實現在我說這些,苗頭已經不對了,但覺得有必要說一說,這起碼能讓你知道,你渾身上下還源源不斷地散發著魅力,你應該擁有你所該擁有的。”
“別說了。”劉海燕一仰頭,輕輕搖了搖,抿著嘴唇,“小潘,你別說了。”
潘寶山歪頭看過去,一時間好像又回到了為劉海燕熱牛奶的那天晚上。
趁著昏暗的光線,大著膽子的潘寶山忍不住伸出胳膊,由輕變重地握住劉海燕的手,柔和而溫熱。
“劉海燕。”潘寶山輕輕地喚了一聲。
劉海燕的身體在一瞬間顫動著緊縮起來,但很快就又慢慢地舒鬆開了,而與此同時,被潘寶山握住的手,卻持續回應出了力度。她的手,攥住了潘寶山的手指,小心翼翼而又帶著隱隱約約的大膽。
潘寶山的呼吸急促起來,他很肯定,或許就在幾秒鐘之後,便會將劉海燕摟在懷裡。
“就這樣吧。”突然間,劉海燕開始慢慢鬆手,微微退縮,“就這樣吧,精神的慰藉,已經足夠。”
極為短暫而微妙時光!
潘寶山可不想鬆手,他感到劉海燕的身體在輕微地發抖,“海燕,我想在某個時候,能再為你熱上一杯牛奶。”
“別,別這麼叫我。”此時的劉海燕,像個膽怯的姑娘。
羊一旦露出本性,狼會變得更兇狠。
劉海燕的模樣讓潘寶山實在消受不了,他鬆開了她的手,抬起右臂猛一把攬住她的脖子,直接將她的上身扳過來,幾乎在同時,他自己也探著身子湊了上去。
四唇準確相貼。
劉海燕的身子徹底僵住了,她本能地伸出兩隻手,抵在潘寶山的身上推著。
然而這力度,確實算不上是真正意義上的掙扎,更何況,潘寶山根本就不管那些,他只是用嘴壓住劉海燕的嘴,慢慢轉動著腦袋,以滑熱之舌尖,並不艱難地撬開了她的雙唇及齒。
劉海燕的大腦一片空白,瞬間像個木偶一樣由著潘寶山做動作。
此時的潘寶山膨脹到了極限,他有些急不可耐地伸開左手,按在劉海燕胸前。
即使隔著厚厚的衣服,潘寶山仍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彈力傳來,他忍不住將勾進了劉海燕的腰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