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為什麼那麼大幹部都不苟言笑,原來是在自我保護啊。”潘寶山呵呵地點起了頭。
“沒錯,人人要自保嘛。”方巖慨然道,“其實人啊,誰沒個七情六慾?說說笑笑本也是基本需求。”
“是,說笑只是基本需求,更深層次的,怕是要上升到異性關係上嘍。”潘寶山笑道,“要不怎麼會有高官受制於人,先是成為斂財的工具,然後騎虎難下回不了頭,最後就難免要‘壯烈’犧牲。”
“老弟你是個明白人。”方巖也笑了,忽而又嚴肅地說道:“你,也早已是大官了啊,必須得注意!”
“方部長,我可一直都非常非常謹慎的。”潘寶山馬上道,“沒有縛虎才,不敢上山崗啊。女人堆就是那亂山崗,我是沒有膽量更沒有那能耐上去的。”
“很好。”方巖嘴一歪又笑了起來,小聲道:“雖然你是個明白人,但千萬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有些事其實不是不可以做,關鍵是要做得巧妙,而且一定要把握‘四知’原則。”
“哦,哪‘四知’?”潘寶山忙問。
“天知、地知、你知、對方知,此外就是一無所知,另外,還有最關鍵一點,要踏雪無痕。”方巖道,“能做到這兩點,一般來說就能平安無事。”
“受教,實在是受教了!”潘寶山抱拳笑言。
“說笑說笑,到底為止。”方巖擺擺手,道:“還是談正事,有沒有準備點禮品?”
“給丁安邦和華鳴?”潘寶山稍一一皺眉,“只是弄了個禮品茶杯,沒有其餘的動作,因為現在這形勢搞多了怕不合適吧。”
“合不合適只有當事人才知道嘛。”方巖道,“對你來說,丁安邦和華鳴都是前輩,你作為瑞東省委秘書長,出面接待是公務需要,但如果來點溫情的,不是更有人文味?當然,丁安邦是用不著的,他剛過來,對很多情況都不明,是不敢貿然接納什麼,而且他也是要留下來的人,機會很多,等觀察好了動向後在行動也不遲。可華鳴是要考慮的,拿了就走,清淨。”
“華鳴有什麼喜好?”潘寶山忙問。
“當官的多喜歡古董文物,因為看上去不起眼,卻能藏金納銀。”方巖道,“不過第一次嘛,也不易過重,弄份三五個數的傢伙就行了。”
“行,我趕緊安排。”潘寶山邊說邊招呼外面的曹建興進來,讓他把事情落實下去。
“另外再弄點上等的何首烏,那東西不貴,但卻是華鳴長期服用的東西。”方巖道,“這樣出手就是剛柔相濟,搭配正好。”
方巖說完,抬手看看時間,說差不多了,早早地到外面等著,得讓他們下車見人。潘寶山忙起身陪著他走到貴賓室外,等機場貴賓專車帶丁安邦和華鳴過來。
五分鐘後,車子來了。
先下車的是華鳴,方巖忙上前打招呼,畢竟是同一系統的,他多少要熟悉些。隨後下來的是丁安邦,看上去很精神。
“華部長,辛苦了!”方巖熱情地和華鳴握過手,然後就問候丁安邦。
潘寶山一旁面帶微笑,隨著方巖用虔誠的目光關注著兩個人。
“哦,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瑞東年輕有為的省委秘書長潘寶山同志。”方巖不忘推出潘寶山。
潘寶山馬上一點頭,微微彎腰,同華鳴和丁安邦握手問好。
“哦,潘寶山秘書長。”丁安邦跟潘寶山特別使勁握了握手,“你好啊。”
“丁書記好,一路辛苦了!”潘寶山熱烈回應,手上加了些力,腰也更彎了些。
“不辛苦,倒是麻煩你們了啊,包括華部長。”丁安邦鬆開了手,轉臉對華鳴道:“對瑞東,我是比較熟悉的,其實我一個人直奔過來就行,可華部長還是一路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