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部又能怎樣?”汪顏根本不屑一顧,“我已經隱姓埋名,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話剛說完,汪顏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笑道:“小朋友打電話來了。”
“小朋友?”
“就是小男朋友。”汪顏一副炫耀的表情,“大學還沒畢業呢。”
“你搞什麼,收斂點好不好?”戴永同不知道該怎麼說,“過幾年風頭鬆一鬆,再玩也不遲啊。”
“過幾年?那時我人老珠黃了,還有什麼資本?”汪顏笑道,“要瘋狂就得趁現在,老男人花錢玩我,我再花錢玩小男人,這就叫平衡。”
“好吧,你有你的生活,我也說不著什麼。”戴永同戳著茶几一字一頓地說道,“最後我再提醒一下,警方有動作了,小心一點!”
“那就謝謝戴總嘍。”汪顏很是不耐煩地說道,“你來北京找我,我理應好好招待你,不過今晚我得陪小朋友,這樣吧,我有個好姐妹,在這裡也是數得著的,讓她陪你玩玩,免費。”
“要玩用不著免費,在花錢上我不心疼,不過現在沒有心思玩。”戴永同很是心焦,“說實話,你讓我很不放心。”
“你才讓我不放心呢!”此時的汪顏收起了笑容,“多大點事情?退一萬步說,大不了我一個人擔著就是,蹲幾年又怎樣?等出來你好好補償我就是。”
汪顏這麼講,是沒考慮到潘寶山能否翻身的問題,而這,是戴永同和廖望還有姚鋼所不願意看到的。不過,戴永同也不好直接講出這個目的,只好說道:“汪顏,補償是小事情,關鍵是你要是被抓,那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啊,有汙點的。”
“我都不在乎,你還在乎什麼?”汪顏道,“人活一輩子,活的就是個過程,我不在乎結果。”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也用不著說什麼了。”戴永同說完起身,“你是有文化的人,應該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個道理吧。”
“唉,你一個大男人,從開始到現在就是唧唧歪歪地又是強調又是提醒,像個什麼話?”汪顏開始煩躁了,道,“只讓我小心,你自己呢?”
“我很小心啊,一直都沒放鬆過警惕。”戴永同道,“松陽公安方面我收買了眼線,只要一有動靜我就能得到訊息。這不,他們剛一行動,我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不要自鳴得意,你的小心不要浮在表面。”汪顏道,“難道你沒想過自己會不會被監視?你來找我,萬一有人跟蹤到怎麼辦?”
“不會的。”戴永同道,“你想到的我也都想到了,絕對沒有尾巴。”
“別說得那麼絕對,潘寶山是非同一般的,我們設計誣陷他,他肯定會有所察覺的,沒準你早已進入了他的視野。”汪顏道,“所以說,不要我這邊安好,你那邊卻被撬了腳。”
戴永同聽到汪顏說這些,突感安慰,不由得嘆了口,頭也不回地走了。
帶著複雜的心情,戴永同回到了松陽,下一步該怎麼做他不知道。見廖望是必須的,戴永同對他有一定的敬畏,不管怎樣,汪顏的情況要向他彙報。
廖望聽了戴永同的述說,表情很沉重,問他怎麼看目前的形勢。
“我覺得汪顏那邊還比較安全。”戴永同道,“她應該是個懂得自我保護的人。”
“你的意思是,她能保護好自己,也就能間接地保護了我們?”廖望看上去似乎很樂意預見到這種結果。
“是,至少目前我是這麼想的。”
“你很讓我失望啊。”廖望突然嘆笑起來,“我感覺你被汪顏鎮住了,在她面前你已找不到任何優勢。”
“沒,沒有吧。”戴永同尷尬地笑了笑,“怎麼會呢。”
“但願不會。”廖望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道:“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