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文點了點頭,道:“不過,我覺得還是分明暗兩條路走為好。”
“你說說看。”潘寶山看著譚進文,充滿期待。
“明路是我親自找兩邊的負責人談談,把事情講開來,因為事情的核心最終對他們也是要見光的,隱瞞不了。我想,他們一旦明白了事情的前後,應該會全力配合的。”譚進文道,“至於抓手的事,不明說或者乾脆就不說,他們肯定也能明白其中的道道,絕對知道自己都是已經在網裡了,沒有退路。”
“擱在以前,憑你的身份出面交涉,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只是現在這形勢,他們會不會畏縮不應?”魷魚不無擔憂地問。
“可能會畏縮,但絕對不會不應。”譚進文道,“原因不用多說,就是我剛才講的,他們別無選擇。”
“嗯,我贊成進文的提議。”潘寶山聽到這裡點起了頭,道:“應該說,這是目前的最有效也是最好的方案。”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行動吧!”鄧如美很心急,幾乎要坐不住,她所想的就是趕緊行動起來,把眼前的危機解除掉。
“可是那麼一來,不就和上一次的‘誣告事件’解決辦法有點分歧了?”曹建興提出了疑問。
“也算不上吧。”魷魚接話道,“開始潘省長就說了,一切都是巧合。我們事先再讓人跟徐金生打個招呼就是,把事情說圓了就行。”
事情,最終就這麼敲定,包括每一個步驟和細節,都有安排。接下來,就是執行。
明路上,由譚進文和曹建興聯手進行。暗路上,則是魷魚負責,由他找解如華制定方案,對省人民醫院生殖中心主任和省婦幼保健院精子庫主任,同時展開了全方位的起底控制行動。
事實上,從明路上的實際效果看,魷魚一方的行動似乎是多餘的。省人民醫院生殖中心主任卞哨軍和省婦幼保健院精子庫主任周彰,在譚進文面前都表現出了極大的依附態度。
這不難理解,任何時代、任何環境,人總有攀枝附葉的心態,而且不怕枝葉高到雲霄。以卞哨軍和周彰的身份,平日裡想跟一省之長搭上關係是求之不得的,現在機會從天而降,簡直是喜出望外。而且,事情本身也不是什麼大惡不赦,並非牽進去就出不來死路一條,無非就是整一套假材料而已,況且即便是事發,他們也有託辭,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總之,說白了就算是賭,也是絕對值得一搏的。另外,潘寶山的聲望、為人和底子,他們兩人也都多少有些瞭解,從心理上說,也都非常樂意接受。
兩人無一例外地表態,說一定會把事情辦妥,不管當時他們是否在任,肯定會把所有的資料弄好,包括後期的電子檔案,也都會補齊。
形勢的發展可以說是令人振奮,計劃的推行應該有充分的把握,潘寶山覺得可以向鬱長豐彙報了。
鬱長豐聽後,稍一思忖,說可以,只要中間環節不出問題,應該能平穩過渡。
聽了這話,潘寶山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安穩了些,現在,他已經不怕賀慶唐發力,打他個措手不及了。
說到賀慶唐,他可真的是一直在關注著舉報事件動態的,每天他都登陸中紀委網站,用舉報時獲得的查詢碼進入系統,查詢舉報辦理的進展。其實就算他不關注,段高航與韓元捷也會在後面催著,他們可不會鬆下來。
一個月過去了,沒有動靜。雖然沒有什麼條文明確規定舉報辦理的時限,但一個月的時間也足夠發出合理的徵詢聲。賀慶唐再次親身前往中紀委,就舉報潘寶山私生女一事,要求瞭解相關進展。
賀慶唐帶著情緒,說從他舉報到現在,從沒有人跟他溝通聯絡,以進一步瞭解情況,把舉報事件的查辦層層推進,難道是遇到了“鐵帽子王”?此外,他還拿出了新“證據”,說潘寶山和鄧如美的私生女鄧小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