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寶山這幾天走了不少路,他坐在辦公室鬆了口氣,一邊摸著發酸的腿肚子一邊高興,畢竟該安排的已經指示到位,可以告一個小段落,歇歇了。
不過意想不到的是,石白海卻報告了一個壞訊息,說從友同市划過來的那片海域,似乎沒有出讓的動靜,養海種海的漁民沒有絲毫反應,還依舊幹得熱火朝天,該投入的還在繼續投入。
“馬上就開挖航道了,他們真就不知道?”潘寶山吃驚不小,“友同市還真敢跟省裡對著幹?”
“有可能是漁民被煽動了,死抱著養殖海面不讓。”石白海道,“最後把我們的事情給拖黃了,然後再訛一大筆錢。”
“又玩老一套。”潘寶山一咬牙,“魏金光是心有不甘吶,不過採取這種辦法算什麼?上次他就搞過一次,我只是帶隊做了點深度報道,他就指使海源縣的人去省廣電局鬧騰,幸虧我提前得到了訊息,沒讓他得逞。”
“沒打他個漂亮的反擊?”石白海問。
“打了,抓住了當事人,而且還透過正路,讓鬱書記施加了壓力嚴辦。”潘寶山道,“結果最後魏金光讓海源縣那邊扛住了,海源縣縣委書記王建洪又找了替罪羊。”
“那他魏金光還不長記性,又開始瞎折騰?”石白海道,“在同一件事上跌跟頭,真是沒腦子。”
“他不是沒腦子,是太自信了。”潘寶山道,“或者說是太難以割捨了,那片海域他暗中操控了八成的灘面,每年獲利上百萬,當然捨不得撒手。”
“唉,也真是,碰到那樣的官,只能算老百姓倒黴了。”石白海搖頭嘆道,“現在出頭佔著海面不放的,肯定是那小部分被愚弄的漁民,衝在前頭為他所用。”
“說到這些我倒想了起來,上次他們去省裡鬧事的時候我曾對漁民們說過,失海不要緊,漁民失海就像農民失地,保障會有的。”潘寶山道,“當時我說了,假如有海域調整,建港口了,到時他們完全可以過來當工人嘛。”
“潘書記,當時的相關報道我都看了,我記得你的觀點是連同海源縣一起劃到松陽來。”石白海道。
“那個難度可能就要大點了。”潘寶山道,“估計鬱書記不想牽太大的動靜,所以只是調整了海域的行政區劃。”
“海源縣不要也好。”石白海道,“有那片海域就夠,現在咱們市的海岸線已差不多有一百公里了,其中可有效利用的能佔一半,已經很好了。”
“慢慢開發,最終要把一百公里的海岸線全部利用起來。”潘寶山道,“松陽要建成海濱城市,只有那麼做。”
“我相信,只要潘書記你在肯定能出效果,不過你要是離開了,最後怎麼樣還真難說。”石白海道,“這麼說不是恭維你,潘書記,畢竟人和人是不同的,哪能都有你這樣的高度?”
“呵呵,那些不說了,都是瞎操心,以我們的位置可說不上啊。”潘寶山道,“還是抓好眼前吧,得自己想辦法把海域給順利地給拿過來。”
“不透過省裡施加壓力?”
“透過省裡估計沒用。”潘寶山道,“魏金光應該都計劃好了,省裡越是給壓力,鬧得動靜可能就越大,反而對他們有利。”
“那怎麼辦?”石白海撓起了頭皮,“還能去搶?”
“對!”潘寶山歪著嘴角道,“魏金光不地道,那也就不能怪我不上道,到時一舉奪取了陣地,就讓他拍大腿去吧。”
“會不會出亂子?”石白海有些擔心,“要是鬧大了,省裡最後會怪罪我們的。”
“沒事。”潘寶山道,“師出有名。”
“哦。”石白海點點頭,“那什麼時候動手?”
“先不急,省黨代會就就在眼前,要以穩為主。”潘寶山道,“剛好,利用這段時間做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