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兒,不許叫他們哥哥!直接叫名字就行。”老蔡似乎也吃味了,為的卻是那一聲“哥哥”,不等金荃疑問,老眼猛地瞪向凌承霄,沉道:“知道了那麼多事,你怎麼打算的?跟我走,還是袖手旁觀?”
金荃也跟著看向凌承霄,連馥體己地拍了拍她的手,小聲解釋道:“是好事,老蔡要帶霄兒去拜師。”
拜師?原來方才凌承霄和凌承懿沉思的表情,是為了考慮要不要拜師?
老蔡高深莫測,要帶凌承霄去拜的師傅,肯定不是泛泛之輩,這對一個晉入高階玄士,急需從後天境界跨進先天境界的高手來說,絕對是好事,不用自己去找,去求,有人引薦,有大門大派的絕佳修煉功法,日後晉階穩妥的多。
然而,一旦拜師,學未有成,不得師命,是不能擅自出山的。
凌承霄疏朗的眉目隱著深沉,望了望連馥身邊的金荃,沉吟片刻,毅然點了點頭,說道:“袖手旁觀,我做不到,無法比肩,人生何趣?我跟你去拜師。”
旁邊的凌承懿,眸光微動,幾不可見地閃過一縷黯然,他也想拋開皇位,也想一擲千金,更想拜師學藝,可是,他身不由己,凌承霄捨棄的,他必須擔起,凌承霄能做的,他不能縱性,凌承霄珍視的,他無法染指……
只因為,當年他欠了凌承霄,害了母妃,他是個罪人,是得不到赦免的可憐人。
“好小子,有志氣,現在就走。”老蔡不願耽擱時間,急火火地起身,就要離去。
“慢著!”金荃不得不說話了,狡黠地一笑,拉住老蔡的衣袖,賊道:“別走這麼慌忙啊,人家母子好不容易相聚,你給個幾天讓人家親熱親熱嘛。”
老蔡一個冷顫,差點被她給凍出一身雞皮疙瘩,憑著自己對她深刻到骨子裡的認識,這丫頭沒安好心眼,白她一眼,認命地說道:“別來這套,說吧,你有什麼求我的?”
“瞧瞧,求,蔡爺爺,你我之間,還用的著一個求字麼?”金荃一甩他的胳膊,露出極度受傷的表情,不滿道:“我只是想跟你學學你的手藝,不教拉倒,什麼叫求你?我不知道求字怎麼寫。”
“你!你這丫頭!”老蔡一個頭兩個大,有這麼學人手藝的麼?說個求字你能死啊?
不過,自己這一身本事,承自小有清虛,是金銘傳授下來的,教給金荃理所應當,也好叫她多有一些保障,可是,她那口氣……唉,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於是乎,老蔡非常臉臭地答應下來,讓凌承霄和凌承懿與連馥親近,他則被金荃拉入地下演武場,任她榨乾油水,話是這麼說,實際上,他可是一點也不藏私的傾囊相授。
老蔡貫徹當初教她歸靈神訣時惡魔般的授業方針,先一股腦的塞一堆理論,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老蔡學富五車,博古通今,見識老練,大量的法陣和符決以及丹藥知識,一一詳述講解,並加上一些自己的見解和看法,精闢精準地做個簡練的總結。
金荃天資聰穎,求學之時,更是一斂平常的散漫,態度嚴謹,虛心受教,自從知道自己的離奇身世,便知以後的道路兇險無比,還有白澤,他也在等待自己的成長,所以,更加用心吸納各種知識,如海綿吸水一般,不斷充實自己。
半月過去,金荃每天抽出半日時間,醫治冷沉溪大軍的受傷玄獸,不能和錢過不去不是?醫治的時候,會叫夜子和小雁兒旁觀,並對一些醫技進行解說,讓他倆拿這些玄獸練練手,學學醫術,然後,剩下的所有時間,跟老蔡學習法陣、煉丹和煉符。
法陣和煉符,有些必然聯絡,法陣需要在佈置陣局的同時用符印來強化威力,而符印需要法陣鐫刻其中才能幻化奇效,兩者之間,互成相生之妙,學習起來,還是比較簡單的。
而煉丹,說起來簡單,操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