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燼緩緩走向千千和良辰身前,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們。
加之如此威壓之下,那種恐懼油然而生。
千千的身子不由得顫抖。
但眼神上沒有退縮。
與肆燼對視。
“這倒是難得。”肆燼輕笑一聲。
很是邪魅,帶著幾分陰森。
“你是第一個敢如此直視本座的人。”
從他成為邪神的那一刻,他就掩蓋了容貌,在面對那些手底下的異獸們時也不顯露真容。
他在邪神殿的高座前弄了一道簾子來遮擋住視線。
從而也給人無盡的威壓和震懾。
其他人更是不敢與之對視,因為看上一眼便會生死難料。
只有最親近他的何夕見過他的樣貌。
而在過去的歲月裡,他作為第八任神明的時候也一樣。
無論什麼慶典,無論多大的事處理,他都不會讓人見到他的長相。
關於這一點當時還有很多神都的子民們表示不理解。
他們的神明大人很奇怪,也很害羞,不喜歡見人,卻能為他們考慮良多。
最後沒想到肆燼會直接放棄神明身份,與邪氣簽訂契約成為了如今的邪神莫法。
事到如今與其說是簽訂契約,倒不如說肆燼將自己作為存放邪氣的器皿。
只是與之和平共處,他有自我獨立意識。
“我無愧於心,更不會對邪惡低頭,因此沒什麼不敢直視你。”
千千此時說出這樣一句話。
她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堅定,沒有一絲懼怕的神情。
身上的顫抖也是出自於本能以及肆燼的威壓。
聞言肆燼笑了。
笑的比之前更大聲。
他的樣子是所有人都沒見過的。
縱使接受了他是邪神這件事,但想平復還是很難。
“哈哈哈說的好,不愧是西海域的公主,果然有幾分傲骨,本座欣賞你。”
說著指尖挑起千千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
“與你父親一樣,但更像你的母親。”肆燼在說到這裡時語氣故意加重拖長。
果然千千在聽到這句話後頓時瞳孔放大。
肆燼怎麼會知道她的母親?
突然意識到沒有人知道肆燼的來歷。
只知道從前他做過神明。
其他的一概不知。
無人知道他是從何處而來,更不知道他活了多久。
一切就像一個謎一樣。
千千想要擺脫肆燼的束縛。
因為她知道絕對不能被肆燼牽著鼻子走。
看似言語刺激,實際上是想讓她心性不堅定,而後好被邪氣吞噬理智。
凝聚自身全部力量,試圖衝破眼前的束縛。
肆燼也沒故意加重施在她身上的威壓。
反倒想看看她會怎麼做。
“啊。”一聲怒吼,千千衝破了這層禁錮。
這一幕將一旁的良辰都驚住了。
沒料到千千會有如此魄力,更沒想到她能衝破這層威壓束縛。
自己也想嘗試,可發現根本就做不到。
他被壓制的死死的,更別說是衝破了。
一瞬間他便明白過來這是圈套。
“千千不要,他是故意的。”
自己的實力雖不如奈落,卻也不弱,至少比千千強。
她能衝來束縛自己卻不能。
那就是肆燼故意的,想要各個擊破。
一想到此前褚說的那句想獲得人魚至寶的話。
良辰多少覺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