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薛燁的彙報,人畐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這千年以來,醫藥谷在他的治理下逐漸走向人畐心目中的樣子。
也讓他迷失了自我,而隨著當年的那些孩子逐漸的長大,竟然出現了反對他的聲音。
雖依舊是聽話,但總有些力不從心。
看著自己養大的一眾谷中眾人,他很是享受被人推崇的感覺。
可是孩子大了,難免會有自己的心思和想法,總要脫離自己的掌控。
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也因此他才多年無子,為的就是更好的掌控這裡。
至於怎麼和眾人說,讓他們心生感激,那就要看人畐自己的本事了。
“繼續監視藥谷的眾人,對了那些外來人你先不要去管了,倒是可以留意一下那個身著一身玄色衣服的長髮男人。”
此話一出,讓薛燁的身軀一韁,玄色衣服的長髮男子?那不是剛剛自己遇見的人嗎?
薛燁有些不明白為何要留意他,按理說人畐不應該忌憚那位神官嗎?
介於剛剛他救過自己,薛燁小心的問道,想看看人畐想要做什麼,“谷主為何要監視他?”
可這一番問話讓人畐略有些不滿,“叫你去你就去。”
而人畐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想知道肆燼此刻的動向,然後他好做出對策。
只不過他對夏安受傷的事,太過在意,有些心虛。
他很怕肆燼會將這筆賬記在他的頭上,而事實上肆燼也確實如此。
而他不知道的是,肆燼已經下手了,並且這個眼線,是他永遠也想不到的人。
見人畐動怒,薛燁也不好再多問,只是心裡盤算著要不要找個機會,將這件事告訴肆燼知道。
此刻他的內心很是糾結,一個是對自己有著救命之恩,另一個是將自己撫養長大的谷主。
薛燁是兩方都不想背叛,那樣他會良心上過不去,但他沒想到的是,這二人偏偏有些淵源,這叫他很糾結,心裡不是滋味。
只好領命下去,“是,屬下多嘴了。”
離開後人畐的心裡依舊不停地盤算著究竟要怎麼和肆燼解釋,關於有人投毒暗害的事,他並不知情。
可他左想右想,心中就越發覺得不服。
想他醫藥谷堂堂的谷主,怎麼說也只是統治了這裡千年之久。
竟然讓一個不知名的外來人給威脅了,讓他的臉面往哪放?
甚至對方已經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來威脅,這讓一向手握權力的人如何能忍。
就這樣越想越覺得不服氣,心中隱隱升起一抹邪惡的念頭。
既然論實力他是打不過肆燼,論輿論他也有自己的把柄。
可說到底,他們的目的不就是這個醫藥谷麼?
“若是老朽.......”
人畐眼神一驚,突然想到了什麼,發出肆意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天不絕我啊。”
畫面來到薛燁這裡。
他還在想著人畐為何要讓自己就去監視肆燼。
想了一路也想不通。
反倒是很快就來到了藥谷的地方。
但他沒有走近,而是在不遠處注視著這一切。
看著備受寒風摧殘的眾人和孩童,他的內心沒有一絲的漣漪。
不是他冷漠,實在是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來應對這些人。
而薛燁將視線挪去藥谷的結界處,現在已經快有人受不了挨凍,已經開始爬起身,前往結界的入口那裡。
其實薛燁對醫藥谷的眾人感情很複雜,說是愧疚吧,可當年的事情跟他並無半點的關係,若說是冷漠吧,他又特意沒有將藥谷的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