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毫無保留的向我展示笑容,似以事實向我表露她的“人性”。一顆心不由灼熱起來,卻更擔心她的處境,道:“黑空開啟,被困在那裡的妖物該已脫身,女王定要小心提防。”
芙紀瑤輕嘆一口氣,一點不掩飾她人類的素質,輕描淡寫的道:“用妖物去形容他一點不為過。”
我愕然道:“女王竟清楚黑空邪力的來歷嗎?”
芙紀瑤花容靜若止水,秀眸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輕輕的道:“黑空事件後,我們進行了廣泛深入的調查,對整件事已有一個大概的輪廓,最後加上你描述黑空開啟的情況,我終於可以為此事下結論,現在你是第一個得聞此事的人。”
我一方面心情扯緊,另一方面感到無比的榮幸。如果芙紀瑤不信任我,怎會讓我分享她的心事?
芙紀瑤續道:“在黑空大爆炸前,有一個來自域外的傳說,描述一個兇殘的生物。此生物潛伏在某一河系內,能量是純精神性的,沒法作出跨越河系的旅程,可是其精神力量卻能超越河系,像寄生蟲般吸食勢力範圍內的生命能量,致附近數十河系寸草不生,被知情的種族稱之為死域。”
我倒抽一口涼氣道:“宇宙竟有如此可怕的生物?”
芙紀瑤道:“宇宙無奇不有,為利己殺戮的生物比比皆是,只是沒有這個叫天魔的生物般神通廣大吧,他還有一個本領,就是能令進入他的精神領土的生物產生幻覺,如果那個生物是你們的朋友哈兒哈兒,天魔會使他感到某星系內藏有寶物,受誘墜進他的陷阱。”
我想起黑空邪力透過虛擬遊戲在墮落城的所作所為,大有同感,道:“黑空邪力肯定就是這個生物,手法如出一轍。”
芙紀瑤道:“天魔是古老的生物,有關他的傳說和死域的存在已有逾千個生氣週期的歷史。奇連克侖對他產生興趣而到死域搜尋,可是他機伶的隱藏起來。據奇連克侖說,他一度察覺到天魔,感到天魔已進化,變成宇宙罕有純神遊的詭秘靈體,即使奇連克侖也沒有收拾他的把握,又見他沒法離開死域,故不了了之。”
稍頓續道:“到涅尼迦南殿大爆炸發生後,又傳來死域出現生命的訊息,我們遂懷疑到天魔身上。”
我一震道:“天魔之所以能離開死域,當是與桑白水有關係。”
芙紀瑤道:“桑白水的出身來歷無懈可擊,直到他顯露本性,以殘暴的手法管治轄區,才惹氣我們的懷疑,根據對他展開的調查,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是像天魔般古老的生物,橫行域外,在十八個生氣週期前,曾闖進我們阿米佩斯的領空,肆意殺戮,他為何要這麼做,我們並不理解,他彷彿對別的生命充滿仇恨,最後惹得我們始祖涅尼迦南親自出手對付他,殺得他大敗而逃,從此不知所蹤。至於他如何和天魔狼狽為奸,又如何變成桑白水,混入我們族內,就要問他本人才清楚。”
我吐出一口氣道:“他是要滅絕你們阿米佩斯族。”
芙紀瑤不同意道:“憑他和天魔之力,那是不可能的,只要我們有提防,天魔對我們的影響也是有限。我看他們的目的是生命金環。”
我問出心中的疑問,道:“生命金環究竟是什麼東西?”
芙紀瑤再次笑了,笑容比前次的笑更燦爛,像熾熱的陽光穿透雲層,燃亮我深心所有暗處,又如開啟了她靈魂的一道閘門,向我傾瀉內心的感情,忍俊不住的調侃我,道:“東西?你又是什麼東西?伏禹你不是曾為候鳥神嗎,竟來問我生命金環是什麼來的?”
我心神皆醉的道:“我只是頭不及格的嫩鳥兒,連候鳥神的傳心術也學不會,幸好如此,否則早被黑龍藏布的鬼箭穿心而亡,我……”想起眾候鳥母親的死亡,俏皮話再也說不下去,心中填滿悲痛和哀傷。
芙紀瑤像怕我雙眼似的將目光移往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