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給王錫遞訊息的人,則是胡嬌奴的手下高手,在夜間偷偷出城,傳遞出來的。
在城中龜縮了足足有六天時間,福壽王才不再對援軍報有希望,只得舍了許多貴重物品與無數歌妓樂師,打算讓朱儁率領五萬將士從東門突圍,讓朱越率五萬將士從西門突圍。
而他則率領十萬將士,並攜帶王府中的無數家財,從南門突圍。
聽到福壽王的命令,朱儁與朱越沒什麼意見,朱煦氣的臉色發青,但福壽王根本就不聽他的,他也是無可奈何。
二十萬將士,被三萬人馬堵在城中,還要分兵突圍,這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朱煦可以肯定,就算成功突圍出去了,自己全家也會淪為全天下人的笑柄!
他知道,自家扯旗造反徹底的失敗了!
聞聽福壽王要突圍,軍中的將領們皆是升起了別的心思,如果他們不是很上以前就和福壽王拴在了一條繩子上,早就造反了!不過現在似乎也不晚,因為王錫喊出的口號中,說如果活捉或者是殺了福壽王與智武王其中的任何一人,就會被賜封為三等侯爺。
賞黃金萬兩並不重要,那只是刺激普通軍士的,但如果皇上會賜封爵位,那就說明不會再追究以前的事情了,這讓他們看到了一絲曙光。
不過現在他們也只是在心中想想,畢竟城裡的將領與軍士太多,就是想要下手,也很難成功。
而且成功了,也會有很多人爭奪福壽王與智武王的首級。
這一天早晨,天色剛矇矇亮,海京城的東門與西門突然大開,各有一隊人馬揮舞著手中利器,如洪流一般殺向了朝廷大軍的營寨,朝廷大軍好似被殺了個措手不及,衣衫不整的軍士們用炸彈在敵軍中轟炸了一番,就眼睜睜的看著兩路人馬奔逃而去。
待兩支人馬跑出三五里地時,海京城的南門才悄悄開啟,一支人數更多的軍隊,在馬蹄上綁了布帛,想要偷偷溜走,不過他們剛剛露頭,就被朝廷大軍給發現了,一根根綁著瓷瓶炸彈的箭矢飆射飛去,轟,轟,轟,只是瞬間就把這支隊伍炸了個人仰馬翻。
死傷了近千人後,沒人再敢往外衝,於是福壽王坐著車輦,被擁擠在了城內的大道中間。
“廢物,真是一群廢物,這麼多人,居然連個城門都突圍不出去,本王要你們何用!”車廂內,福壽王聽到前軍報來的軍情,怒不可洩,跳著腳大聲怒罵。
“王爺,也許是這個城門口朝廷軍隊的人數比較多一些,要不咱們換個城門突圍?”與福壽王同坐一輛車輦的美婦,開口提議。
福壽王也是想不出別的好辦法,只好試一試,不過等他們來到北門,往外突圍的時候,又是遭到了嚴重的打擊,再次龜縮入城。
“父王,如果孩兒也料不差,咱們軍隊中應該是出叛徒了,不然敵軍為什麼會任由大哥與二哥離去,卻獨獨將我們困在了海京城內?”就算福壽王不待見三兒子,但也不可能把他扔在海京城不管,所以也將他帶在身邊。
沉默了良久的朱煦,一句話驚的福壽王臉色大變!
的確,朱儁與朱越手底下各自只有五萬人馬,都可以輕而易舉的突圍而去,自己手下足有十萬大軍,卻被朝廷軍士炸的人仰馬翻,連城門都出不去,這肯定是有人提前告密,王錫自忖無法留下自己全家,這才舍了朱儁與朱越,打算將自己拿下!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福壽王可沒有忘記,如果自己手下取了自己的項上人頭,是可以去朝廷那邊邀功請賞的。
“第一種辦法,繼續留在海京城,孩兒有六成把握可以將朝廷軍隊擊敗!”
朱煦說罷,就見自己父王的眼眸深處升起了一絲猜忌,只好接著道:“第二種辦法,待到了夜間時分,將十萬大軍兵分四路,趁著夜色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