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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頁

只有廚房的煙筒正冒著煙,證明有人在這生活。

四個人對視一眼,陸裴把手放在刀把上, 注視著施知鳶上前。

輕輕叩門。

施知鳶清甜的聲音道,「請問有人麼?路過林子, 想討碗水喝。」

門吱呀開了。

一個婦人拄著柺杖開門,看上去三十出頭, 衣服是白青相間的顏色,雙眼纏著圈繃帶, 啞聲間有怯意,「好久不曾有過路人了。」

竟是盲人?!

施知鳶詫異地和陸裴交換下眼神, 都沒料到會是這樣。

「新年過冬,沒有多少存糧存水, 恐怕沒有什麼好給幾位。」婦人垂頭,直接拒絕,還擺擺手, 趕他們走。

商安歌上前制止住婦人想要關門的手,「不知可否聽見哭聲?」

婦人怔一下, 慌亂地要合上門,可根本拗不過商安歌,最後帶著哭腔怨道, 「你們要幹嘛?!」

「我們不是壞人,就聽聞林子不乾淨,想除鬼而已。」施知鳶湊到門縫前, 帶著笑的柔聲道。

杜褚也忙解釋,「放心,除掉鬼,你們還可以住在這。我們可以當沒見過你們。」

陸裴看他,不入戶籍,不交稅,這樣不算枉職麼?

「沒沒,沒鬼,沒聽見哭。」婦人反倒更著急了,還怕著什麼,頻頻望院裡,死命地想關門。

商安歌面無表情,「錯過我們,再有人可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婦人僵一瞬。

這時,屋裡走出來個睡眼惺忪的彪型大漢,煩躁地撓撓頭,粗獷道,「吵,吵什麼吵?!老子都沒睡好覺!」

婦人登時徹底慌了,猛地把門一關,把他們都隔絕在院外。

施知鳶險些被夾,忙後退一下,困惑地看商安歌,「那是她夫君吧?」

「鬼影是她?」陸裴抱著膀子,望這院子。

施知鳶點點頭,「我特意看她衣裳的下擺,有撕扯缺。」

杜褚鬆口氣,「找到源頭就好了。」

「啊!」一聲悽厲的慘叫。

四人都一驚。

「臭婆娘,讓你安靜。」大漢憤怒的不耐煩的猙獰聲。

「疼!啊!嗚。」婦人痛徹心扉的嘶吼,驚得群鳥炸起。

陸裴眉一皺,憤怒地大步上前,一腳踹翻院門,「ca,打女人!」

眼前出現的一幕太……慘。

盡兩米高的壯漢,一隻大手死死地抓住婦人的頭髮,像拎小雞一般往後一甩,婦人疼得面目猙獰,弱小無力的手抓著男子的手,企圖掙脫,可如卵碰石,毫無還手之力。

那寒冬中裸露出來的手腕都是或青或紫的傷,還隱隱可見之前的疤,和剛有不久帶血的傷。

壯漢看眼不速之客,滿臉不悅,「哪來的四個毛崽子?」

「快逃!」婦人嘶吼道。

壯漢向下對準臉就是一拳,毫無留情,婦人鼻子立馬留出血。

「混蛋!」陸裴咬牙切齒,飛速幾步跑過去,一躍而起,一腳踹在壯漢的胸腔上,噗通,直接把他踹倒。

一把抓起婦人,推給施知鳶,陸裴接著揮拳向反應過來勁,面露兇光的壯漢。兩個人打在一起,神奇的是壯漢竟和習武多年的陸裴打得不相上下,武功竟是了得。

婦人著急極了,掙脫開施知鳶,使勁把他們往外推,「別管我,快跑!你們打不過他的。」

「不可能!」抽刀打上去的陸裴怒道。

婦人急得都手足無措,眼淚從繃帶裡流下來,「快走吧……。」

施知鳶心疼地抱住她,「沒事沒事,一切都要結束了。」

杜褚忙道,「這位娘子莫怕,我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