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廚房的煙筒正冒著煙,證明有人在這生活。
四個人對視一眼,陸裴把手放在刀把上, 注視著施知鳶上前。
輕輕叩門。
施知鳶清甜的聲音道,「請問有人麼?路過林子, 想討碗水喝。」
門吱呀開了。
一個婦人拄著柺杖開門,看上去三十出頭, 衣服是白青相間的顏色,雙眼纏著圈繃帶, 啞聲間有怯意,「好久不曾有過路人了。」
竟是盲人?!
施知鳶詫異地和陸裴交換下眼神, 都沒料到會是這樣。
「新年過冬,沒有多少存糧存水, 恐怕沒有什麼好給幾位。」婦人垂頭,直接拒絕,還擺擺手, 趕他們走。
商安歌上前制止住婦人想要關門的手,「不知可否聽見哭聲?」
婦人怔一下, 慌亂地要合上門,可根本拗不過商安歌,最後帶著哭腔怨道, 「你們要幹嘛?!」
「我們不是壞人,就聽聞林子不乾淨,想除鬼而已。」施知鳶湊到門縫前, 帶著笑的柔聲道。
杜褚也忙解釋,「放心,除掉鬼,你們還可以住在這。我們可以當沒見過你們。」
陸裴看他,不入戶籍,不交稅,這樣不算枉職麼?
「沒沒,沒鬼,沒聽見哭。」婦人反倒更著急了,還怕著什麼,頻頻望院裡,死命地想關門。
商安歌面無表情,「錯過我們,再有人可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婦人僵一瞬。
這時,屋裡走出來個睡眼惺忪的彪型大漢,煩躁地撓撓頭,粗獷道,「吵,吵什麼吵?!老子都沒睡好覺!」
婦人登時徹底慌了,猛地把門一關,把他們都隔絕在院外。
施知鳶險些被夾,忙後退一下,困惑地看商安歌,「那是她夫君吧?」
「鬼影是她?」陸裴抱著膀子,望這院子。
施知鳶點點頭,「我特意看她衣裳的下擺,有撕扯缺。」
杜褚鬆口氣,「找到源頭就好了。」
「啊!」一聲悽厲的慘叫。
四人都一驚。
「臭婆娘,讓你安靜。」大漢憤怒的不耐煩的猙獰聲。
「疼!啊!嗚。」婦人痛徹心扉的嘶吼,驚得群鳥炸起。
陸裴眉一皺,憤怒地大步上前,一腳踹翻院門,「ca,打女人!」
眼前出現的一幕太……慘。
盡兩米高的壯漢,一隻大手死死地抓住婦人的頭髮,像拎小雞一般往後一甩,婦人疼得面目猙獰,弱小無力的手抓著男子的手,企圖掙脫,可如卵碰石,毫無還手之力。
那寒冬中裸露出來的手腕都是或青或紫的傷,還隱隱可見之前的疤,和剛有不久帶血的傷。
壯漢看眼不速之客,滿臉不悅,「哪來的四個毛崽子?」
「快逃!」婦人嘶吼道。
壯漢向下對準臉就是一拳,毫無留情,婦人鼻子立馬留出血。
「混蛋!」陸裴咬牙切齒,飛速幾步跑過去,一躍而起,一腳踹在壯漢的胸腔上,噗通,直接把他踹倒。
一把抓起婦人,推給施知鳶,陸裴接著揮拳向反應過來勁,面露兇光的壯漢。兩個人打在一起,神奇的是壯漢竟和習武多年的陸裴打得不相上下,武功竟是了得。
婦人著急極了,掙脫開施知鳶,使勁把他們往外推,「別管我,快跑!你們打不過他的。」
「不可能!」抽刀打上去的陸裴怒道。
婦人急得都手足無措,眼淚從繃帶裡流下來,「快走吧……。」
施知鳶心疼地抱住她,「沒事沒事,一切都要結束了。」
杜褚忙道,「這位娘子莫怕,我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