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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頁

商安歌的氣場頓時垮了,小心翼翼地看施知鳶,聲音卑微又溫柔,「鳶兒,你聽我說,我不是……」

施知鳶眼眶微紅,抬眸,死死地盯著商安歌,被欺騙的心碎、憤怒,還有想不通的困惑,纏著噴發出來,「你不是安王爺?!」

商安歌也看著她,目不轉睛,無措、歉意、恐懼也遮都遮不住,嘴唇抖著,良久良久,憋出來兩個字,「我是。」

苦笑一聲,施知鳶看看已經結蜘蛛網的屋簷,狂眨幾下眼睛,把要落下來的淚憋回去。

可是新的淚又盈上來,淚水糊得她迷住視線。

一幕幕,在靈希寺初見,在胭脂鋪重逢……,施知鳶腦海里回放著所有,一切昭然若揭,眉頭逐漸蹙起,一團火卡在嗓子間,扭頭,注視著商安歌,「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誰?」

「是。」

不想再騙她,商安歌嘴唇抖得極其嚴重,錯開眼,不敢看她。

一滴淚落下,施知鳶嘴唇張了又張,最後用盡力氣才把這句話說出口,「所以,你一直是有目的接近我的?」

怎麼辦……,怎麼答?!商安歌心裡又涼又痛,她是不是不會原諒自己,她是不是要走了?!淚水盈上眼眶,商安歌看著她,渾身如墜冰窟般冰涼。

施知鳶盯著他,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可仍仰著頭,又怕,又在等這個答案。

商安歌蹙眉,痛心地閉上眼,「初見不是,重逢是。」

猜到這個答案,親耳聽他肯定是更致命的一擊。

施知鳶哭著,後退幾步,看著她最心愛的美人,她害怕。

是啊,哪有那麼巧,百花宴上隨便就會有人特意帶自己要尋的水銀飾品,還偏偏是他家的。

施知鳶自嘲地笑,疑點一直都擺在那,是自己,自欺欺人地逃避,不去看,不去想。

「你是想利用我,扳倒我父親?還是想幹嘛?」施知鳶哭著笑,一片真心不過是他的步步為營罷了,笑笑,嘲諷地看安王爺。

商安歌慌得忙道,「我不是!」

「呵。」

施知鳶一抹止不住的淚,盯著商安歌的下顎線,一步一步再走上前。

一模一樣的下顎線啊,一模一樣,和秋遊時在斗笠下若隱若現的下顎線一模一樣啊!

淚又充在眼眶裡,施知鳶心痛如刀絞,那個把自己丟出去的安王爺啊。

那個在百官面前諷刺自己,諷刺父親,把父親氣暈的安王爺啊。

「鳶兒……」

商安歌說話都是抖的,這眼神冷得讓他覺得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自己,拽著施知鳶的袖子,像以前似的撒嬌想求原諒。

施知鳶一把拍掉以前自己覺得好看得不得了的手,「我與安王爺不熟,請注意禮節。」

商安歌怔住。

想到以前自己還擔心他,覺得他虛弱勢弱,一心想要保護這個戰無敗績、拳打朝臣的安王爺,施知鳶就覺得自己太可笑了!

還在軍營中被安王爺綁架?!

呵,施知鳶嘲諷地一笑,看他,「你當真和我在一起的時間裡,都在唱戲。」

施知鳶紅著眼,平靜地道,「看我笑話,看的可開心?」

商安歌的淚終於撐不住,掉了下來,啞著嗓子,「我從未把你當做笑話,往日種種,我……」

想說沒有欺騙,可……騙了。

如鯁在喉,商安歌顫抖著道,「我是真心待你的。」

施知鳶痛心得一字一頓道,「安王爺,還未告知,如此處心積慮地接近我,是為什麼?」

目光相對。

如刺到彼此的心裡。

「因為奇巧。」

商安歌知道這個答案一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