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安歌護著施知鳶向前,五官時刻盯著四周。
唰,一條蛇從上向商安歌衝過來。
馬上四面八方的蛇都向他們襲擊。
商安歌反手就把蛇切成兩半,又一條蛇沖施知鳶而去,商安歌趕緊一轉,把她轉到另一面,自己直接對殺那蛇。
一條又一條,刀光劍影,啪啪蛇落地的聲音,很快,血腥味就蔓延在這幾近封閉的小道上。
施知鳶臉埋在商安歌胸前,心裡得加倍怕讓她渾身戰慄,抖得任商安歌各種躲護,毫無任何想法。
滿腦子滿耳都是蛇吐信聲,密密麻麻,無孔不入,比現場的聲音還要密,還要穿透。
可即便這樣,她的眼睛已經睜著,戒備十足地盯著商安歌的視線盲區後背方向。
唰!一條蛇憤怒地衝過來。商安歌正在另一方向焦灼地切蛇,根本分身乏術,反殺不到這個方向。
施知鳶電光火石間趕緊擼下袖子,用寧夫人給他們防身的袖箭,唰一下,把它射下來。
打鬥中的商安歌發現後,頓時安穩更深,殺得更勢如破竹。
就這樣他倆一前一後,遇蛇殺蛇,合作無間。
很快,周遭徹底安靜了。
所有人持劍不動,聽著是否還有漏網之魚。
滴答滴答,不知水還是血。
商安歌鬆開施知鳶,卻仍拉著她的手,生怕再有突如其來的危機,「走。」
一行人聽命,拿著螢石,警惕四周地緩慢前行。
路不久就又到一個門,這個門簡陋許多,商安歌也不想再墨跡,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踹開。
「什麼人!」看守的獄卒夢中驚醒,立馬提刀而來。
商安歌打量下四周,在燭火下,連著的鐵柵欄內是聞聲而醒的百姓,烏泱泱。
是這裡。
獄卒看見這些滿身是血,提著劍的人,嚇得一哆嗦,什麼情況?
拿著刀,獄卒兇道,「什麼人?想幹嘛?」
「上。」商安歌簡單一個字。
阿琿立馬率領訓練有素計程車兵而來,看守的獄卒們很快就都敗下陣來,劍橫在脖子前,一動不敢動。
獄卒都快被打哭了,這都什麼人啊?!太嚇人了吧!!
「鑰匙!」施知鳶看著那群急不可耐地想出來的可憐百姓,急得怒道。
獄卒頭連忙把鑰匙給她,「求求放了我吧。」
施知鳶趕緊把鑰匙跟少年和商安歌分一分,三個人分別對著鑰匙上的編號給他們開門。
喪心病狂的傢伙,施知鳶恨城主恨得牙癢癢,老弱婦孺都不放過!
施知鳶忙把一個正懷著孕的小娘子摻出來。
小娘子哭著連連道,「謝謝你!謝謝!!」
所有人都泣不成聲地邊謝邊出來,出來後都紛紛跪下,給他們連連叩頭,像拜菩薩似的跪拜。
以為死定了,好多人都被磨得已經放棄希望了,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有人來救他們。
是重生的喜悅。
是絕望後破冰的激動。
好些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這陣子的委屈憋屈和絕望都宣洩而出,其中三四十的男子有之,五六歲的孩子也有之。
「快別謝了,先出去!」施知鳶邊開鎖,邊著急道。
士兵們押著獄卒不能挪位置,只能著急勸,「你們若是行動不便,便一個人扶著一個人,快些出去吧。」
商安歌找到埋藏在各個位置的□□,越找到,臉色越難看,要不是那幫獄卒就是普通百姓,不是亡命之徒,看見他們的時候引爆炸彈,所有人都完了。
迅速找到源頭,商安歌一把抽出引線,心裡對城主的怒達到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