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知鳶點點頭,看看剛記下來的地址,又抬頭揚起來燦爛的笑容,「那就試試吧。」
「對啊!試試就試試。」百姓裡一人笑道。
「反正我們信郡主!」
「還信曾婆婆,哈哈哈。」爽朗又隨意地笑。
周立看著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又又懵了,什麼情況?!
這怎麼民不民,官不官,郡主還不生氣的?
施知鳶笑著彈彈紙,「說不定還可以給自然配出來一劑溫藥。」
「他們帶來多少硫磺?要拿硫磺和黃灰都試試。」施知鳶對商安歌道。
周立緊張地一挑眉,這零碎小事都是下人做的,你幹嘛問王爺啊?這不會惹怒那活閻王麼!你問我啊!我就在這!
嚇得他趕緊開口,可還沒等他開口,商安歌溫和道,「兩箱五袋。」
「……。」
周立無比詫異地看他,這麼聽話?!這麼好脾氣?!
「這麼多?」施知鳶欣喜地拿毛筆算了算,「夠用。」
看著習以為常的她,周立徹底崩潰了,刺激太大,這都怎麼回事?!不是死對頭麼?!啊?!!
一行人紛紛動身開幹,獨留周立傻在那。
春風瑟瑟,周立覺得世界好不真實。
試了足足三天,才試出來剛好能夠不燒根的硫磺、黃灰量。
總黃灰的叫它,不好記載,施知鳶就給它起了個名叫黃礬。
畢竟是在皂礬旁邊發現的它。
商安歌組織城民們齊聚城主府門口,把這一方告訴所有人,同時還快馬加鞭把方傳給周邊涉及到的城村,讓大家都能解決這個難題。
怕有人不知道,又張貼告示,宣於眾人。
沒有黃礬的人家,都領到硫磺。
男女老少都自發出動,按照方子裡記載的量倒在地上。
「讓你非佔那麼大片地,夠你倒幾天的了。」鄭大哥看著隔壁王家出動的一大一小,邊冷嘲熱諷,邊倒自家地。
「切,你咋不說你那邊朝向好。」王二哥邊倒,邊氣,「你家果樹枝都長到我家地上了,害得我的苗都沒營養長。」
鄭家媳婦煩躁地說,「別吵了!吵太半輩子了,沒完了?」
「切。」倆大男子嫌棄地一聲,扭頭,誰也不理誰。
鄭家這邊是倆成人,幹活快。他們倒完的時候,王家還差一部分。
王家小兒摸著空空如也的袋子,愁道,「爹,沒了……」
王二哥也看看自己所剩無幾的袋子,再看看還有一片沒倒的地,愁。
「活該。」鄭二哥冷嘲句。
王二哥憋氣,悶頭接著倒,怎麼也要把剩下的倒完。真是白瞎在地牢裡分給他的半個饅頭,當時自己肚子還餓呢,白眼狼。
「爹。」王家小兒喚了聲他,指了指沒倒的地。
他一看過去,就看見正幫他倒的鄭大哥,「……。」
「別矯情謝我。」鄭大哥低頭倒,連看都沒看他。
他笑了。
城裡其他地方也都在忙忙碌碌。
墨茶推著個大圓筒,軲轆軲轆地從怪老頭家出來,瞧見一家是一老婆婆和四歲小孩在幹活,忙推過去,「這是王爺郡主、怪老頭做的,你們用這個,省時省力!」
「這是什麼?」老婆婆混沌的眼疑惑地看他。
墨茶耐心地講解怎麼開啟讓粉末均勻、適量地灑。
施知鳶和商安歌挽著袖子,汗流浹背的鋸木頭,怪老頭在那邊霹靂乓啷地組裝。
阿琿、阿壯扛著一堆木頭進來,哐地放下,激起一堆木屑。
「有沒有年頭久點的被土燒死的樹?」怪老頭嫌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