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不知道是太過鎮定自若,還是被嚇過了頭。
“是。”窗外的男子立刻飛快的吩咐了下去,瞬間那包圍在馬車周邊的十幾個人,立刻踏步開始朝一處聚集過來。
沒有勝算是一回問題,衝不衝是另外一個問題,不衝留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衝了,就算有百份之九十會死,但是至少有一綫希望。
“準備……”窗外的男子見周圍的人都準備好了,立刻沉聲喝道。
車內一直沒有現身的人也挺直了身,尋找著最佳的衝擊角度。
錚錚,正在這時,山腰上突然一陣琴聲響了起來,那勢如拼命,瘋狂猛撲的野獸們,突然身形一頓,微微緩了緩進攻的步伐。
車內的人一見,立刻低吼一聲道:“不要動。”
窗外的人也是個見識極機敏的人,一見之下,又聽吩咐,立刻按捺出拼命的狀態,依舊原地拼鬥。
錚錚,又是兩聲琴聲響起,包圍著眾人的野獸們昂著一聲嘶吼,怒視著眾人,卻停下了攻擊,緩緩的開始後退。
月牙白的衣裙在山間晃動,幾個呼吸之間,就來到了山腳,迎面迎上了撲過去的白虎王。
“不聽話了。”雲輕俯身摸了摸白虎王的頭,微微責備的道。
白虎王對著雲輕吼了兩聲,那爬在它背上的小穿山甲和貂兒,也對著雲輕吱吱的叫,好像在發洩它們的不滿。
雲輕見此,輕柔的摸了摸它們的頭,看了眼退在一旁,卻還是成包圍之勢,圍住馬車的豹子和豺狼們,輕輕搖頭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邊說邊緩緩行過去,五指在鳳吟焦尾上輕的划動著,似乎在安慰憤怒的野獸們,在規勸著它們。
“姑娘救命啊。”那長相普通的男子一見如此情形,當即高聲朝走過來的雲輕喊道。
雲輕抬頭看了一眼平凡男子,眉眼很淡的緩步走上前來,淡淡的道:“你們知要救命,為何不饒它們的命?它們也是生命。”邊說邊緩緩行到幾隻死了的豺狼身前,彎腰輕輕的抱了起來。
平凡男子一見,立時打躬作揖的道:“姑娘恕罪啊,我們因為趕路,想抄點近路,所以走這裡,因此一直提防著小心著,看見它們出現,還以為是要吃我們,所以下意識就射殺了,不知道是姑娘你養的,抱歉,真的很抱歉,還請姑娘高抬貴手,繞我們一命。”
‘它們不是我養的。“雲輕轉身輕輕的把死去的豺狼們,放在了它們同伴的背上,極淡的道:”它們是我的朋友。“
平凡男子頓時語塞,只好拱手極誠懇的道:“是我們的不是,是我們的不是,還請姑娘念在我們是錯手,救我們一命,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
雲輕沒有回頭,只冷淡的道:“若在有下一,次你們便自求多福吧。”
平風是作揖,又是拱手的,連帶的他身邊的十幾個人,也連連對著雲輕行禮。
沒有理會這些人,雲輕摸了摸鳴咽的幾頭豺狼,輕嘆一聲道:“回去吧,你們也報了仇不是,饒他們一命可好?”
那車隊前臥著的兩個拿弓箭的人,應該就是射殺它們的人吧。
那幾頭豺狼馱著同伴的身體,好像聽懂了雲輕的話,朝著雲輕鳴鳴的叫了兩聲,轉身緩緩的就朝山林中退了回去。
“回去吧。”雲輕見此輕輕撥動鳳吟焦尾,悠揚的琴聲響徹在這一方山腳下。
“吼鳴。”琴聲中,白虎王仰天長嘯一聲,幾百只豹子和豺狼跟著齊齊長嘯,那聲勢甚是驚人。
嘯聲中,豹子們滿含殺氣的瞪著車隊的人,一面緩緩的,有次序的退了回去,不用須臾,幾百頭豹子和豺狼,乾淨淨的退入了山林,若不是還有絲絲鮮血滴落在金黃色的菊花上,草地上,證明曽經存在過的廝殺,還以為這不過是一場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