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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裹著滿身的白布躺在病床上,露出兩隻眼睛。後來才知道,一年後我們就搬家到另一個校區,遠離這每天身體在隨著電梯吱吱嘎嘎的上上下下,心也在身體裡上上下下的生活。但願在還沒離開的這一年裡頭不要發生在電梯裡做自由落體的運動。

找到標著1402的那一扇門,從紙帶裡拿出鑰匙,開了進去,我是第一個到的。六個人一間房。選了一個自己比較滿意的床位,隨便收拾了幾下,就躺在床上,這些墊被,床單,枕頭……有種剛剛被染過的味道,特不好受。忽然間心情沉了一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種感覺,想到了三年前剛剛上高中。

高一,第一次住校,學校又搞什麼半封閉教育,不到週末不能出校。第一次住進八個人擠一間的宿舍,那小小的空間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味道,腳臭,汗味,甚是難受。那時候每天都提不起精神。期待週末的心情就像等待一壺愛開不開的水。於是我找了當時的班主任,向她述說自己對現在生活是如何如何的不適應,家裡是多麼多麼的舒服。在我訴苦的時候,班主任她老人家好像根本就沒在聽我說話。低著頭看著一本書。待我述說完的時候,半天,她抬起頭,慢慢的從口裡冒出,你……這麼想家,是不是……媽媽的奶水還沒吃夠啊?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她從上方潑了一盆洗腳水。我咬著牙,握著拳,真想揍她一頓,但,我這人考慮任何事情都使很全面的,她的寶貝兒子可是我們那一代較“出名”的混混,今天我打了他老媽,那一天肯定要還得。便忍了。說了一句,我明白了,謝謝老師的教導,轉身走人。

睡了過去,迷糊的狀態被一陣雜聲打破。看見一對中年夫婦,正收拾著我對面的床位,操著四川話,對著他們的兒子說些什麼,這就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室友吧。拉著耳朵想聽聽他們都說些什麼,可惜,四川話聽不懂。也沒多看,覺得自己眼力似乎夾著些粘粘的東西,一定一大堆眼屎,又懶得去弄掉,乾脆合上眼接著睡吧。

“喂……喂,哥們”

“嗯”我被吵醒。我問“幹嘛呢?”

“一塊去吃飯吧”

我看看錶,靠,12點了。從床上下來稍稍作整理,弄弄頭髮。

“吸菸不”邊說著邊遞過一枝,嬌子。

我順手接過,“四川的?”

“嗯,小弟曹劍雲,你呢?”

“福建的,林威”就這樣我們認識了。

看看宿舍其他床位,只有兩個還空著,可宿舍裡就我們倆。

“媽的,憋了三十多個小時,在爸媽面前不敢抽”

“你什麼時候開始吸菸的”我點上煙問。

“高二吧”

“我高三才學會”,其實更準確地說,還未進入高三前的暑假補習那段時間學會的。剛開始周圍幾個朋友都開始吸菸,我只是出於打發無聊的課餘時間,跟著他們來到教學樓一樓樓梯底下,裝模作樣的吸上幾口。後來,漸漸的越吸越多,越吸越想吸。無聊,鬱悶的時候自己還會一個人跑樓梯底下,點上一根。在高三,你若是覺得有時間可以讓你去無聊,約等於奢侈。我當時的生活就是那樣,別人總覺得時間不夠花,我覺得每天總有那麼一些時間純屬多餘,譬如英語課跟語文課。當時在高三年級中的煙友們間流傳著這麼一句話:鬱悶點白狼。白狼者,即白七匹狼,我們福建的煙,一包七塊,屬於那時候我們還消費的起的香菸品牌。

對這個陌生的新學校,我們根本不知道食堂在哪。我跟著劍雲繞來繞去。路上他說了很多話。類似於“操,這什麼狗屁學校呀?就他媽的豬圈,看到的全是母豬”我對此話很不同意,這不,一個美女走過,劍雲瞪著眼,“呀!這妹子夠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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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京的第一頓飯,兩個菜,看起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