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變成了三人。於凜凜望了一眼身邊跟著的白飛飛,放慢了腳步,不由問道:“怎麼了?你走不動嗎?我揹你吧?”
白飛飛望了一眼眼含關切的於凜凜,眼眸不由閃了閃,食指和拇指不由輕輕拈住了於凜凜的袖子,這副可憐又可愛的模樣,著實令她不由心軟。白飛飛眨了眨眼,有些猶豫地咬了咬唇:“公子……公子的救命之恩,飛飛無以為報……敢問公子大名,飛飛將銘記一生公子的大恩大德。”
“這話你已經說過啦。”於凜凜朝她和善地笑笑,伸手握住她的手,猛地靠近她。突然放大的臉令白飛飛不由縮了縮肩膀,雙眸瑟縮地凝視著她,烏黑的眼眸裡閃爍著麋鹿般躲閃溫柔的光,她這樣的美人,若所遇非人,還真不知要受到怎樣的對待。即便王憐花說她身有內力,不知是否來者不善,於凜凜都下意識地對她生出了憐惜。
“我是朱七七,你叫我七七吧,這位是……”
“在下姓王,草字憐花。”王憐花打斷她的話,搖扇對白飛飛道。
於凜凜伸出手肘推了推他的胳膊,懶洋洋地歪頭:“怎麼的,見了美人挪不動步子啦?”
“朱兄可莫忘記了,要買這位姑娘的可是朱兄你。”他嘴角噙著微笑打趣,卻是半步都不肯讓,絕色美人在畔,還要將功勞往他身上推。不過於凜凜可不認為王憐花是為她著想,他不過是想看她笑話罷了。
“朱公子……”白飛飛抬起雙眸,有如水般漾著柔光,柔美動人,於凜凜下意識放柔了聲音,生怕驚到美人,輕聲道:“怎麼了?”
“朱公子,你會一直帶著飛飛嗎?”她眼中似有淚光,凝視著於凜凜的眼眸像是會說話似的。
於凜凜以前可從未覺得自己是個顏控,但這一刻,望著如斯美貌,心早已是軟的一塌糊塗,她笑了笑,手腕一動,手裡的摺扇一歪,就指向了身畔的王憐花:“只可惜我現在也是借住在王兄家——王兄應當不會這麼殘忍把我趕出去吧?”王憐花在這洛陽城可是有名的洛陽世家公子,之前他與雲夢仙子那處自然是秘密之處,想必他肯定還另建有府邸,不為人知。
“朱兄也當真是風流至極,住著我的屋子,花著我的銀子,還享受著用我銀子買來的美人麼。”王憐花調笑得愈過,眼眸緊緊地盯著她不放。
“不要侮辱白姑娘。”於凜凜蹙了蹙眉頭,看向白飛飛:“白姑娘,你可知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為了買這姑娘向我借了五千兩,轉眼又要將她放走……朱兄,我倒是真不知道你想什麼了。這麼美的女子,不拿來金屋藏嬌,豈非可惜。”望著王憐花那雙戲謔的眼睛,於凜凜只覺得頭疼,看來他是真的鐵了心要捉弄她了。於凜凜輕笑起來:“自然是因為我喜歡她,我喜歡她,便要她得到自由與幸福。”她一雙眼睛雖是懶洋洋的,卻沁了些認真,白飛飛一直注意觀察著兩人的模樣,如今聽到於凜凜忽然這麼說,渾身一震,竟忘了遮掩自己的表情,頗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她這麼肯定地承認反倒讓王憐花一怔,手中摺扇敲了敲掌心,不由失笑:“朱兄之風流,王某可是遠遠不及的。”
“王兄過譽。”於凜凜只是噙著微笑拱了拱手,似乎渾不在意王憐花往她頭上潑的汙水一般。
倒是白飛飛,她雖是看出這兩人之間的對話有哪裡不對,但於凜凜望向她的眼睛如此光風霽月,彷彿什麼也沒藏的愉快坦然,她又怎麼會覺得這人對自己是有什麼歪心思?以及,他還這樣認真地詢問著自己的去處……
白飛飛有些怔忪,差點忘記了演戲,不過她總歸是記得自己的目的的,除了試探王憐花之外,她也是受了母親的命令,與那王雲夢暫時聯合起來對付快活王的。
即便如此……即便知道自己身上擔負著這麼重大的責任,白飛飛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