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她有點垂頭喪氣地雙手抱膝呆坐在一個角落裡,深刻地檢討著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其實芬克斯這麼氣急敗壞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們即將要前往第六區,而第六區又盤據著一個實力非常強的團體,如果她的實力不能提升上去的話,就只能成為拖低芬克斯實力的存在,總不能每次戰鬥芬克斯都要時時刻刻照顧她,為她擋住敵人的攻擊吧。
再說最近兩天連她都能發現來追殺他們的人數好像在不斷增加,實力也變得越來越強的樣子,她想這也是芬克斯著急的另一個原因吧。她不是不想好好地發揮自己的輔助能力,而是他們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能跟上他們戰鬥的節奏,往往是她想為芬克斯治療,但她念出咒語後他們已經進行了幾個回合的戰鬥,所以有時候魔咒會用在與她原意相反的人身上。
反覆地思考著有沒有辦法能解決這種情況,弗籮拉也弄不懂為什麼第一次見芬克斯的時候可以那麼準確地使用魔咒,而在後來的這一段時間裡反而狀況百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潛力嗎?因為知道芬克斯會護著自己,沒到最緊要關頭就沒有那種拼盡全力的決心嗎。
就在弗籮拉還在為自己的能力作分析的時候,兩個年約八、九歲全身染血的孩子從她的面前跌跌蹌蹌地跑過,由於她用了幻身咒的緣故這兩個孩子沒能看到她正躲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垃圾堆下,相反的弗籮拉卻能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看得非常的清楚。
那兩個孩子不但衣著褸襤而且身上還帶著不少的傷痕,其中那個男孩全身都染滿了鮮血,鮮紅的血液隨著他身上的傷口往外滲出,臉色因為受傷過重的原因而顯得異常的慘白,他的雙眼甚至已經失去了焦距,只是任由另一名女孩摻扶邁著機械的步子往前走。
相比之下另一名女孩的情況比他好了不是一星半點,雖然同樣是受了傷,但比起男孩來說實在是好太多了,她一隻手扶著男孩,另一隻手則拿著一把染血的刀,神色戒備地留意著四周的情況,還不時地回過頭來往後看,好像在防備著什麼人的追蹤一樣。
那個男孩已經半條腿踏入鬼門關了,再不治療的話肯定會死吧。如果是以前,弗籮拉肯定會二話不說就會為眼前受傷的二人治療,但自從進入了流星街和遇上了芬克斯之後她就不敢再隨便為別人治療了,芬克斯跟她說得很清楚,她這種能力在流星街是很難得也很受歡迎的,如果不想以後被某個勢力禁固起來,她就得儘量不要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能力,再說流星街無時無刻都有人受傷和死亡,她救得了一個救不了所有人,所以不要把自己也搭上去!
至於魔藥的事情,弗籮拉就連芬克斯也隱瞞了下來,伊爾迷和金的叮囑她還是聽得進去的,她可沒有忘記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不是因為在獵人協會為加西歐治療的時候暴露了自己的製藥能力嗎,所以對於魔藥她現在是完全不敢使用了,除非遇到迫不得已的時候。
強行讓自己變得冷漠無情一點,反正只要一點時間,這兩個孩子就會離開她的視線範圍內,到時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當這一切都是一個小插曲,那時他們是死是活也不關她的事了。不斷為自己增強心理建設的弗籮拉強行讓自己變得漠視起來,芬叔說得對,她既然已經在流星街就得適應流星街的規則,不要多管閒事就是第一條必須要遵守的。
然而儘管心裡已經給了自己諸多不要多管閒事的理由,但當那個男孩真正地在她面前倒下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解除了身上的幻身咒。弗籮拉的突然出現,讓一直警戒著周圍情況的女孩警惕性提升至最高,她停下了腳步,將男孩小心地放至一旁,然後擺好了戰鬥的架勢。她就像一隻隨時待戰的野獸一樣,只要弗籮拉有什麼異動,她就會馬上衝上來與之死鬥。
眼看女孩即將要進行攻擊,弗籮拉馬上出聲表明了自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