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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會,至少從此他會冷落她才對,大腦中的掙扎被藏在了蓋頭下面。

可是這一次,落心沒有機會去驗證結果了。一隻如鉗的大手猛地握住了她舉著酒杯的手,還沒等落心反應過來,整杯酒就被灌了下去,居然連蓋頭都沒有掀開,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落心被嗆得咳嗽不止,胸口如火燒般疼痛,這個沒人性的暴君!落心的小臉兒被氣得通紅。

“再喝。”禮部大臣又叫。這回是新郎斟酒,沒等落心接過酒杯,就被那暴君灌了一口,然後那人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強盜暴君,掠奪成性,這就是她落心嫁的人。她累了,真的累了!累得連思考未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幸好,幸好他們的八字這三年不合,否則,她真得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進入洞房。”

什麼?!禮部大臣再次輕吼,五雷轟頂,天塌地陷,落心被嚇得癱軟在大殿上。

前世雪崩

隔著蓋頭,目光定格在金絲黑緞長靴運動中的決絕上,聽著男人沉重的腳步聲,女人的心很涼。

洞房,應該在龍焰宮的東暖閣不是嗎,可為什麼他走了這麼久?到底他要怎樣?落心被她的新郎攔腰橫抱著走了很久,頭上的蓋頭遮擋了她的視線。不用看他的眼睛,只是他身上的炎烈氣息,落心知道今晚他不會輕饒了她。

*的馨香撲鼻而來,濃郁而安神,藏在草間的鳴蟲們沒有被秋風嚇倒,不甘心得做著最後的掙扎,時不時“啾啾啾”地叫幾聲。

如此熟悉的感覺,莫非是落心宮?這麼說不用進洞房了,落心僥倖地想著。

“恭喜大王!”

“恭喜娘娘!”宮女太監的賀喜聲不斷。落心側耳靜聽,終於捕捉到翠姨那熟悉的聲音,“籲”的一聲,她鬆了口氣。那個可惡的禮部官員怎麼亂叫,真是嚇死人不償命。

“咚咚咚”上階梯的腳步聲沉重而壓抑,好像那雙金線黑緞長靴隨時都會把礙著它的物件踢個粉碎。剛剛恢復了些溫度的心又被那雙鞋給踩到了冰山雪底。

怎麼辦呀?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且常年裝半傻。跟他鬥,無疑是以卵擊石,搞不好他讓自己生不如死,那可就真是叫天,天不應,喚地,地不靈了,落心著急地想著。

紅燭的闢啪聲,香薰的油脂氣,曖昧的暖流在空氣中竄動著。

有小宮女撩開第一道藕荷色的錦帳;上臺階,第二道紅絹帳;再上臺階,粉白色的輕紗帳。汗,冰冷的汗水沁在落心的額頭……沒有洞房的洞房夜原來更可怕!

這個才十五歲,還沒有發育健全的小身子,怎麼可能承受得住那排山倒海般地怒潮……實在不行也只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了,落心暗暗下定了決心。

金線黑緞的長靴終於停住了,懸著的心也被釘在那裡。良久,金線黑緞的長靴一直沒有動,抱著落心如鉗的雙手緊了緊,也沒有動,他就這樣久久地站著。

為什麼不動?莫非他的理智還在,他在思考?這可真是個令人欣喜的發現。看來他的人性還沒有完全泯滅,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了。裝傻,都裝了十五年,落心不介意再裝幾年,直到他對她厭倦了為止。

“嘭”的一聲,鉗手一鬆,落心被狠狠地扔到了大床上,儘管床很軟,落心覺得她的尾巴骨一定斷了。這樣也好,裝昏迷吧。頭上的蓋頭“噌”得一下被扯了下來,落心趕快閉緊眼睛,裝昏迷。

“該死的女人!”只是一聲輕吼,口氣中的憤怒灼熱得彷彿能把紗帳點燃,氣息很燒人,卻沒有動手,看來危險解除,落心決定不再答理他。

“該死的!”他頓了頓。“你給我起來,少在哪兒裝死。”怒吼,鬼叫,管你!野狼風,今天本姑娘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物極必反。沒錯,我是弱者,可弱者的武功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