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抬頭看向她,眼中似有淚水。
“這是你母親的?”
“回皇上,是的。”夕照也回看他,認真的說:“母親生前身邊伺候的老宮女說,這是母親最珍惜的東西,所以夕照一直帶在身邊。”
陛軒緊緊握著一方巾帕,伸手撫摸著上面刺繡的小字。眾人好奇之際,卻誰也不敢過度明目張膽的看,這麼遠的距離,要看也看不清。
欽羅卻看清了,一朵素麗的海棠小花,兩行繡刻之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不能同世生,但求同歸土。
夕照掙扎著想站起來,左腳似乎有些扭傷,疼得她直冒冷汗。欽羅上前緊握住她的手將她攙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夕照雖不曾見過母親,可聽老宮人們說,母親生前最是善良,有慈悲之懷,卻從不失正義之心。為了救回被妖族抓走的小女孩,幾欲葬身虎口。”
“皇上,您可滿意夕照的節目?”
陛軒握著巾帕站起來,掩面坐回御座,再回頭時,已變回泰山崩於前色不變的陛軒大帝了。
“你的節目很好,想要朕什麼賞賜?”
“皇上,”南楚夫人急忙起身:“嵐澈還已經準備好等在外面了,要不等您看過了嵐澈的表演再一起賞賜?”
“是啊,”北宮郡守幫腔道:“青之一族的皇帝伯伯可不能對兩位小姐厚此薄彼呀。”
“夕照,你想要朕什麼賞賜?”
看著南楚夫人吃癟的臉色,她趕忙開口:“皇上,夕照想請求皇上換一位大人重新調查珍珠一案。”
“大膽,朝政豈是一介女子能干預的。”左丞辜衝厲聲制止。
“啟奏皇上,”青陽立刻出列:“李提刑乃此案涉嫌官員文郡守之門生,由親信公審,百姓恐有不服,理應改換主審官員。”
“住口,”辜衝斥責著自己的兒子:“李提刑自上任以來,秉公執法,從無一件錯案。皇上,微臣以為,主審並無大錯不應更換,不該聽信黨派一面之詞。”
“皇上——”
“都住口。”皇上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連個生辰也不讓朕好好過嗎?南楚家的丫頭不是等在外面嗎?先看看她有什麼新鮮玩意兒吧。”
作者有話要說:
☆、傾世蛇舞
“可皇上——”夕照還想說些什麼,欽羅輕輕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住聲,將她帶回座位。
“痛不痛?找飛鳧給你看腳吧。”
“不用。”本來就不是什麼嬌貴的身子,只是扭到了筋,她自己活動活動,已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自己費盡心機,哪怕丟出母親的帕子,哪怕傷到自己的腳,也沒辦法改變皇上要維護文頌庭的心嗎?
“扳倒文頌庭,就真的這麼難嗎?”
欽羅愣了一下,還是將她的左腳抬起搭在自己腿上,靠桌子擋著眾人的視線,替她細細的揉著。
“你這丫頭,這事你不該管。”
“可我不忍心看他欺負你。”
揉著腳腕的手又是一愣:“傻瓜。”
場上的羊脂白玉花瓶被撤下,重新擺在大殿中央的是幾面牛皮大鼓。嵐澈坐在兩個壯漢臂彎裡被抬上場,一身青色紗衣露的妖嬈,優美的賭氣,修長的脖頸,細嫩的胳臂與修長的大腿,她靜靜的立在最中央的大鼓上,六名壯漢分開環繞,在周圍的大鼓邊站好,開始打起了拍子。
由慢到快,由輕到重,嵐澈□□的雙腳也慢慢跟著打起拍子來。突然,一聲葫蘆絲的聲音響起,開啟了一場視覺的盛宴。
難怪稱嵐澈所跳的叫蛇舞,她的身子彷彿柔軟無骨,像一條迷醉的青蛇一樣繚亂的舞著,□□的身子在糾纏的輕紗下透著墮落的罪惡,雙足在大鼓間跳躍,打著動人的節拍,渾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