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敢弄點事情噁心噁心人家,比如尤氏姐妹。但被賈璉一煽動一分析,壓抑許久的怨恨之心卻是再也壓不住了,心裡一點心思一點心思地往外冒,如果真能做了二太太母女倒是好的,反正元春這樣子也不會真心有男人愛寵,根本沾不上光。
賈珍思來想去許久,最終決定等賈璉再帶來更清楚的訊息,他就跟著幹一票,總是要叫西府的人也嚐嚐什麼叫錐心之痛。
賈璉將一切料理妥當,便急衝衝去尋柳湘蓮,將事情一五一十都交代清楚,十足一副求抱大腿的樣子,這副沒臉沒皮的樣子就是柳湘蓮也看得深感佩服,但他熱切切的樣子也不好潑冷水,只得搪塞了一番,賈璉方才有些失望地走了,卻也表明還會再回來的決心。
“事情便是如此,我也沒想到他突然間變得如此有利落,前些年都不知哪去了。”柳湘蓮對著永瑢一攤手,頗有點看不上的意思。
“這個賈璉倒是個人物,他先前處於弱勢,便只能忍著,橫豎忍到最後總是他的,難道那個賈寶玉還能鬥得過他,如今他有了更好的選擇,自然就不想忍了。”永瑢倒是頗為欣賞,尤其還能用這個人引得賈家窩裡鬥,何樂而不為。
“這麼說來他已經想明白了。”柳湘蓮若有所思。
“湘蓮,你倒是可以與他透個底,讓他底氣足點。”永瑢想了想,說道。
柳湘蓮點點頭,但又有些欲言又止。“你想說什麼?”永瑢見了,便問道。
“寶玉他什麼都不明白。”柳湘蓮頓了頓,終是開口求道。
“可是他的不明白已經讓好幾個人送命了,也讓好些人因為他惹上了是非。”永瑢搖搖頭,“這才是最大的殘忍。”他已經想明白了,對於那個女子,終是一場自我夢幻,他想要的太多,能付出的太少,她並不適合他,他也不能毀了她,若是她有一個如意郎君,他願意只是遠遠地看著她幸福,而後成就自己的宏圖偉業,但是賈寶玉這種東西絕對不行,這是對她的侮辱也是對他的侮辱。
見他如此堅決,柳湘蓮便不說了,他與賈寶玉本來也不過是泛泛之交,說上那麼一句也覺得問心無愧了。
“對了,明遠這些時候都在忙什麼,也不見個蹤影?”永瑢見柳湘蓮有些懨懨的,便主動轉了話題。
“他倒是一點都不急科考的事,沒事就到處晃悠,幸好還想著你要大婚了,不來鬧你。”柳湘蓮提起高樺倒也露出一點笑容來。
“那等我們都忙過這陣子。”永瑢點頭,他大婚雖然都是內務府在操持,可他早沒了額娘,又要開府,凡事都得自己盯著點,也不是那麼有空閒,“不過明遠若是中了還能借著提一提身價,你卻要考慮考慮終身大事了。”
柳湘蓮卻搖頭,只說道:“我從小就立了志願,非找個絕色女子來配。”
“自古娶妻娶賢,你還沒受夠教訓啊。”永瑢不由得扶額,這個人怎麼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
柳湘蓮臉上爬上些許羞惱,顯然也是想起了尤三姐那事,他是想找個絕色但不代表想當活王八,這樣想來,賈璉算是奇葩,這都吞得下去,非常人也。
“總之總能遇上的,若是找個平常女子,我恐怕心裡邊一直不舒坦了。”柳湘蓮最終還是沒捨得放下那些想法,無鹽女相伴的人生他是決過不下去的。
永瑢本想著給他找一門像樣的岳家,只是對他的堅持又無可奈何,這年頭誰家好女孩的絕色名聲到處傳的,都是些端莊賢惠之類的,只能想著慢慢勸服,或是待他的福晉進門倒又多了條渠道。
“這事也急不了,我現在這樣挺好的,還是等賈家的事了了。”柳湘蓮見狀忙說道。
永瑢只得點頭應了,他如今事情繁多,也實在不能在外面久待,便留下柳湘蓮抬腳走了。只是一出門抬頭便見到永琪滿臉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