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族規吧。”
苗矣被她眼底母性的溫柔微微動容,但還是搖了頭,想起先前他還向太叔公為她求情,可是她居然又牽連阿音,生死杳然,他現在恨她。
那彎刀上翹,立刻抬住了苗矣正在表示拒絕的動作。
婉之也被墨陵那眼底殺意震撼了一下,看到苗爺爺那不屑的一瞥,魔鬼面具下那唇角微笑瞬間銳利,冰寒間雪刃染上血絲,苗爺爺卻淡定笑了笑一笑,居然是挑釁的意思。
婉之心底微驚,她沒想到墨陵此刻脾氣竟這般,柔軟的手輕輕推開那愈深的彎刀,直把那指間滑出一絲血,墨陵看著娉婷如玉的晶瑩手指,心中微軟,那彎刀放下來,卻是冷笑著的盯著苗矣。
笑裡藏刀。
婉之卻伸手拉住了墨陵的衣袖,笑著對苗爺爺說,“去休息吧。”
苗爺爺頭也不回的走了,婉之猜到可能戰事太過緊張,墨陵心情不好,正思索該怎麼開口,墨陵卻一反常態的說了一句冷話,“我是說過要保護你不受傷害,但是沒說要保護你肚子裡孩子——”
婉之聞語一怔,墨陵卻已經甩掉她的手而去,難道他們要保護的東西發生衝突了,單知道墨陵是個深不可測的人,還沒見過發起脾氣來如此森然。
老大生氣了,老大從那個女人的帳篷裡出來眼底如霜,帶人馬走的時候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怒氣,兄弟們全部知道了。
墨陵這一走便是幾日沒回來,由於婉之遭到誤解,兄弟們的眼神自然是不太和善,只有十一和老七知道多半是因為苗矣才生氣的,但是十一這次有任務去了其他分部落,只有個老七,不言不語,並不向任何兄弟解釋。
婉之也不太在意,那些對她來說都無所謂,該吃吃,該喝喝,老七照顧的很好,沒事便坐在那裡看羊皮卷,荒漠地勢,生存戰爭博大精深。
☆、被這個女人氣成那樣上戰場
不知不覺竟然十日過去了,婉之隱覺的部落裡氣氛不太對,隱約中似乎有墨陵受傷的訊息,老七和啞巴一樣不說話,別人看她的眼神都敵意,便強自靜下心來看那羊皮卷,意外的來了以為不速之客,苗爺爺。
婉之客氣的遞給他水,苗矣神色不善,蒼勁的眉裡橫著不悅,“你知道嗎你的毒深入血液,你卻是活不了多久了。”
婉之故作不聞,忙她自己的,良久苗爺爺才開口,“你還如此安然,你知不知道阿音被人帶走了——”
難怪一副要把她挫骨揚灰的樣子,婉之眼底一顫,“誰抓的?”
苗爺爺見她眉目間關心神色,語氣稍緩,“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這個沒良心的人,但是這幾天我在這裡也實在是過的不自在,經常夢見已故多年的老友,阿音的爺爺,我就覺得有愧於心。”
婉之眉間一忖,“是不是天朝的軍隊。”苗爺爺點點頭,婉之神色立刻緩下來,墨夷不管哪個王子都沒有理由抓阿音,只有可能是臨風要找她吧。
但見苗矣對她的神色,心裡也不自在,有意氣氣這個老頑固,婉之好整以暇的笑笑,“我是快死的人了,別人死活和我何干!”
果然苗矣抬手就揮掉那碗水,氣的鬍子發顫,“我真是看錯了人,還當你是——”
婉之恰好腹內疼痛,感覺到自己連累了孩子,連個大夫都不救她孩子,心中一酸,更是對這老頭沒了好意,眉梢挑起泠泠笑意,“當我是好人?還記得太平村出過的白衣妖女吧——妖老大的手是我砍掉的——”
苗爺爺豁然起身,鬍子發顫,“你你——”他這一怒,婉之心裡微微舒服,孩子,以後我們相依為命,不求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
苗爺爺一向也是淡定的人,望著婉之眼底挑釁,漸漸鎮靜下來,突然就想起這些日子部落裡那些人對婉之的態度,那日的事他自是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