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合作得很愉快, 或許說,有什麼東西告訴她本能的去相信對方。
很奇怪,這並不是自己的作風。
任由滾燙的熱水澆溼自己棕褐色的長髮,她閉上眼睛,感受這種奇異的溫暖。
或許應該做些打算,比如說,為自己存一筆退休金什麼的。
對於這種不切合實際的想法,維姬訕笑了一下,開始將白色的乳液塗在面板上——她需要消毒,那些 病毒也許什麼時候就沾在了身上,她幾乎想要把自己在酒精裡泡上一個小時。
乳液是沒有味道的,她討厭那種奇怪的香味——聞起來像大賣場,來影響自己的嗅覺什麼的,除非是 別無選擇,她也不喜歡用香水,所以,大多數時間,她只需要洗掉身上那股濃重的煙味。
這一次的行動應該說是很順利,至少她是這麼覺得的,不過艾伯特·威斯克卻顯然不這麼想,似乎自 己沒有能殺掉里昂·肯尼迪是一個很大的敗筆,不過,根據她的判斷,這個男人並不會對整個計劃產生太 大的影響。沒錯,自己都已經計劃好了,如果不必要的話,她並不喜歡殺人。
維姬不覺得艾伯特是那種會輕易地被艾克塞拉這種女人影響的物件,因此,他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會 是什麼呢?打破他們之間信任的東西……
低血糖的感覺上來了,浴室內的霧氣讓她有些疲倦,拿起放在大理石基臺上的白色浴巾,她裹起身體 ,走出了浴室。
水漬留在地毯上,很快就被吸乾了,她剛拿出準備好的衣服,忽然,一個在走廊外一晃而過的人影讓 她的神經瞬間繃起了。
一手拎著浴巾,另一隻手則慢慢向著枕頭下面伸了過去,一秒鐘後,她摸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
這裡是艾克塞拉的宅邸,任何可能的危險性一樣不會被她放過。
推開房間的門,從前後看過去,走廊上似乎沒有任何人。
“Hello……”她舉著槍,儘可能謹慎的慢慢向前移動著,“有人在那裡嗎?”
在走廊的盡頭,一幅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明亮的太陽,將整個畫面點燃,原本柔和而溫暖的畫作, 卻因為海中的一個溺水者顯得無比的慘烈。
強烈的不協調感讓她有點窒息,安靜的迴廊中,似乎只有她自己的劇烈的喘息,然而,很輕很輕的呼 吸聲,此刻卻沉靜而緩慢的不斷的撞擊著她的耳膜,當她感覺到對方靠近,並且迅速的轉過身的時候,那 人也只是很配合的舉起了雙手。
黑色的金屬抵在他的咽喉之下時,他也一度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
“抱歉。”在意識到對方的身份時,她歉意的笑了笑,然後收回了手槍,“我看到有人,所以……” 的
“警覺是好事情。”威斯克淡淡的道,他難得沒有戴墨鏡,紅色的瞳孔微微擴張,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只不過,你應該學著分辨一下物件。”
他的視線落在了那幅畫上,“我不知道你懂油畫。”
“是十六世紀義大利畫家彼得· 勃魯蓋爾的作品,”她的視線落在畫面上,“《伊卡洛斯的墜落》 。”
“這看起來只是一副普通的風景畫。”
“一個叫做達代羅斯的男人,他曾經是古希臘時代的建築家和藝術家,”她回首一笑,“你應該聽說 過米諾陶洛斯吧?”
他嗤笑了一聲,“那個傳說中的牛頭怪?”
“克里特島的國王米諾斯讓自己的朋友,達代羅斯建造一座可以困住米諾陶洛斯的迷宮,完工之後, 代達羅斯想要回到自己的故鄉,所以,他就用蠟和羽毛打造了翅膀,和自己的兒子,伊卡洛斯一起,要離 開克里特島。”她淡淡一笑,“可是,伊卡洛斯卻忘形了,他向著太陽飛去,蠟被融化,伊卡洛斯從天上 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