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爺。
世上男兒,在面對絕色時有幾個能心如鐵石,美人有意,薛城也不願掃了大家的興致,頷首到:“喜姝姑娘太過謙虛了,漢陽城中誰人不知麗人樓中,喜姝姑娘能歌善舞。”
喜姝沒有直接開始跳,她低頭躬身退出。
也就一盞茶不到的功夫,房門再次開啟,懷抱各種樂器的秀美女子,魚貫而入。
辛夷挨個打量過去,眾女子皆是盛裝打扮,連稍微醜點兒的都找不出來。
喜姝換了一身緋紅的大袖衫,穿著白色的軟底繡鞋,面上換了紫色輕紗,頭髮打散繫上鈴鐺,煥然一新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撫琴吹笛弄蕭的人就位之後,絲竹聲起,喜姝翩然起舞。
這不是辛夷第一次觀賞古人的歌舞,卻是頭一次在青樓之中,欣賞歌舞。
興許是頭牌的緣故,喜姝衣著並不暴露,苗條的身段被寬大的衣服遮掩,跳舞時十分專注,並沒刻意獻媚。
辛夷撐著下巴,默默看著美人跳躍迴旋,一會兒如林間小鹿,一會兒又如花間仙子。
這柔軟的腰肢,辛夷只能羨慕了,讓她這樣跳一通,非要把腰折斷不可。
輕快的曲子,伴著佳人的舞姿,薛城欣賞的不亦樂乎,對喜姝也有了兩分好感。
花晴撫琴,目光不忘在柳元景身上流連。
這是她頭一次見到生的如此英俊的男子,只看一眼,就讓人心像化掉一樣。
為了引得柳元景注意,花晴故意彈錯兩個調子,誰知那公子手握酒杯,連目光都吝惜給她一個。
喜姝正跳到精彩處,曲子忽然有誤,她眉頭微不可覺的皺了下,很快又甩袖專心的跳了起來。
花晴的琴藝在麗人樓數一數二,平時從不曾出這樣差錯。
喜姝正在跳舞無暇多想,絲竹聲越來越明快,她起轉回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清脆的鈴鐺叮咚作響。
隨著最後一個節拍落地,喜姝水袖朝前身子後傾,待她再起身時,面上輕紗飄然墜地。
也不知這一幕是刻意為之還是美麗的巧合,面紗下一張眉目如畫的臉,悄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喜姝唇色很淡,膚如凝脂,鼻子小而俊挺,臉上肌膚瑩潤,讓人挑不出一絲瑕疵。
面紗掉落之後,喜姝神色不改,淡然沉靜,如一株安靜芬芳的植物,立在眾女子之間。
動若狡兔,靜如處子,唯此一句能恰到好處的形容喜姝。
“啪,啪。”
薛城帶頭鼓掌,由衷的誇讚道:“古人誠不欺我,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人間果然有此絕色。”
有貓膩,辛夷跟著鼓掌,眼神在薛城和喜姝之間徘徊。
但看喜姝雖然神色恬淡無波,眼神毫不避諱的與薛城對視,兩人之間似乎有暗波湧動。
辛夷不僅有些後悔,薛城本是有家有室的人,在她的慫恿下,來到這種地方,他的妻子姬妾豈不是要傷心。
隱隱約約的歉疚,讓辛夷坐立不安。
喜姝舞罷,上前敬酒,薛城抬手豪爽的飲了一杯,辛夷則是以茶代酒,也算給面子。
到了柳元景和師況那裡,兩人皆是搖頭婉拒。
喜姝看出二人不似風月場中常客,也沒使出各種伎倆勸酒。
演奏之後,花晴等人本該離場,也怪柳元景生的太好,她鬼迷心竅般,離了琴凳朝辛夷等人走去。
“公子,不知奴家花晴,能否有幸敬您一杯?奴家先乾為敬,還請公子垂憐。”
花晴生的明豔動人,一仰頭,一飲而盡,她故意將酒杯倒過來展示了一番。
近距離的觀察撫琴的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