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最想做的事,便是去安慰世子爺,然而她卑微的身份,讓這一切只能是奢望。
他們之間的距離,這麼近,又這麼遠。
她只能默默守望著他,在他傷心落魄之時,連撫慰的資格都沒有。
木桃在假山後面躲著,不敢讓眼神一直停在世子身上。
習武之人,六識敏於常人,她不敢冒被發現的風險。
黃昏的光灑在臉上,柳元景仰起頭,望著遠處亭子的飛簷。
簷角的鈴鐺,隨風撞動,發出清脆的鳴聲。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著他,爹爹對於他參軍一事究竟有多反對。
風起青萍之末,他不會輕易放棄的。
只要能夠參軍,他相信自己可以成為和爹爹一樣厲害的將軍。
柳元景的心情是如此矛盾,一方法,他恨著父親的獨斷專行。另一方面,功勳卓著的柳雲逸,從幼時開始便是他心中偉岸的英雄。
來自英雄的阻撓,讓柳元景無法理解。
作為一個將軍,他的父親為什麼不願意他投身沙場之上。
下人識相的全部離開,偌大的庭院中只剩下柳元景一個人。
剛才那一巴掌,來的太突然,柳元景咬破了舌尖,此刻火辣辣的疼著。
就這樣放棄麼,渺遠的天空中,殘陽如血般鮮紅。
征戰天下的夢想,在他胸膛中熾熱燃燒著,放棄從軍,無異於生生斬斷翅膀。
漢陽,柳元景眼眸一亮。
域西是國公府的大本營,父親在那裡有諸多老部將。他若去了,恐怕不到一天便會被追回來。
但是他為何非去域西不可,既然沒打算靠父親蔭庇。天下之大,他又何愁找不到參軍之處。
憑著他的能力,做個千夫長綽綽有餘。
外祖家住漢陽城,柳元景也曾隨著孃親去過幾次,不算陌生。
漢陽城駐有軍隊,他只要揹著爹爹以及外祖父一家,悄悄參了軍。
即使以後東窗事發,木已成舟,爹爹也只能接受這一事實。
想到這裡,柳元景不顧臉上傷痛,快步走回書房。
兵者,詭道也,除了硬碰硬,他還有別的辦法,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關上門,拿出紙和筆,修書一封,然後放入信封。
待父親見到這封信,他人應該已經離開崇州兩三日了。
只希望,父親大人,到時不要太震怒才好。
是夜,世子一改往日作風,在院中大擺酒宴,命令歌姬在院中作舞,又請來崇州城中貴公子相聚一堂。
荒唐行樂之舉,迥異於平時。
更聽人說,世子臉上似乎還有傷痕,像是被掌摑的。
有人便說,國公爺又添了嫡子,到底對於長子沒先前那麼寵愛。
興許是父子倆慪氣,世子才刻意行事如此荒唐,讓國公爺難堪。
柳元景反常的舉止,在柳雲逸看來,不過是為了和他賭氣,這才刻意學了那紈絝。
是夜,世子喝的酩酊大醉,翌日起自稱宿醉難擋,故而謝客。
無人知曉,深沉夜色中,柳元景騎著銀雪,一路往漢陽城方向飛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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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緋玲和是兔子的打賞!
陵子在哥哥的贊助下,今天換了新筆記本,因為弄系統,所以耽擱了。
更新明日補上
第一四二章 忍冬栽培計劃
本一心發財致富的辛夷,半路跑去了學堂。
認識了鄭直一夥人,如今閒了下來,才又決定重務正業。
擺在面前的頭一件事兒,開荒。
思前想後,辛夷決定採用扦插育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