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此,冷然過後,辛夷嚴肅的跟鄭直說:“鄭大哥,無名膏的危害你也見識到了。我希望,以後你再見到這種東西,一定要及時將它毀掉,千萬不能在中原之地流傳。”
辛夷的顧慮,同樣也是鄭直的顧慮,他深深的點了下頭,感慨萬千的說:“你且放心,這東西害人匪淺。我鄭直雖然不是封侯拜相的好男兒,但也是頂天立地的好漢子,怎會放任它為禍人間。”
鄭直的回答,讓辛夷十分滿意。
然而兩人不知道,許多事不是以他們的意志為轉移的。他們一心想要除掉的無名膏,在某一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捲土重來。
只是那時,事態之嚴重,不知如今的辛夷和鄭直所能想象的。
解決了這件棘手的事兒,鄭直擦了把汗,頭猛然一揚叫到:“對了,林然來信了,昨日黃昏到的。我本打算今日給你,沒想到出了這回事兒。”
這次聽到林然來信,不知怎麼的,辛夷沒有往常那樣激動了。她淡淡的笑了一下,問到:“信中說了什麼?”
她的問話,惹得鄭直翻了個大白眼,冷哼了聲:“林然這臭小子,給我寫信不過一頁紙,一句話總結吃得好睡得好。他給你的信,我可沒偷看。”
鄭直意有所指的話,讓辛夷面露尷尬。兩人的信每次都是同時抵達,她的總要比鄭直厚上一些。
林然厚此薄彼的行為實在太明顯,讓辛夷沒辦法反駁鄭直的調侃。
“喏,這是信。”鄭直從袖子中取出一封信,信封之上皺巴巴的,鄭直見狀嘆氣道,“這信我好好保管著,沒想到被那劉夫人拉扯這個樣子,你將就著看吧。”
辛夷笑了笑,雲淡風輕的接過信:“紙張褶皺又不影響閱讀,有什麼計較的。”
她不說還好,從辛夷口中聽到這樣的話,鄭直揉著下巴很稀罕的說:“嘖嘖,上次是誰跟我說,書信一定要平順,免得到對方手中時有所缺損。”
“好啦,就你記性好。”
辛夷當著鄭直的面拆開了林然的書信,逐行豎排加上沒有標點的書,大大降低了辛夷的閱讀速度。
上次鄭直跟辛夷提及林然救了白露書院山長之女,兩人可能婚配時,辛夷面上沒表露出異樣來。
但是有些改變,不知不覺中發生了。以前辛夷看林然書信時,會習慣性的避開旁人,而今卻能在鄭直眼前,泰然自若的瀏覽。
(扶額長嘆,陵子最近狀態不佳。)(未完待續)
ps:謝謝緋玲的打賞!
第二六一章 薛城娘子
拆開信之後,辛夷兀自默讀。
林然的信一如既往的含蓄,他寫了瑣碎生活小事。辛夷認真看著,從第一頁到最後一頁,鄭直上次跟她講的事,只提了幾句。
“今年府試未曾參加,來年再試鋒芒。身體微恙,如今已好。”
辛夷將這幾句話,在腦海中用標題符號隔開,心頭有些不是滋味。
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兒,林然仍舊選擇了報喜不報憂。林然說了生病的事,也說了錯過府試,唯獨對救山長女兒的事情,隻字不提,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
懷著疑惑,辛夷將信看完之後,重新摺疊,放入了信封中。
鄭直身子斜靠在樑柱上,斜著眼笑問:“怎麼,信裡說了什麼,看你心情不錯的樣子。林然和那顧家小姐到底什麼狀況,他要是敢跟那小姐成親,大哥一定不饒他。”
為了加強語氣,鄭直說話時還晃著拳頭。辛夷看信時,臉上表情很平和,也正是這份平和,讓鄭直有些擔憂她。
上次他把肅陽的傳來的關於林然的訊息,告訴辛夷後,她沒有任何抱怨,表現的一直很平靜。依鄭直的印象,辛夷這樣,實在太反常了。他擔心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