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嶽的唇動了動,卻沒說出什麼。
一路上都是沉默。
眼看著都到秋天了,外面起了點風,陰天,好像還下了一點雨。
汽車的燈光射出去,將那一片綿綿秋雨照得清晰可見,毛毛雨,絲絲縷縷地往下落。
蕭嶽閉上眼睛,啞聲說:“葉寧,我不覺得累。是不是你覺得累?”
葉寧乾脆將車停到了路邊。
她靠在座椅上:“蕭嶽,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除了彼此喜歡,最關鍵的是,雙方要感到愉悅。”
蕭嶽半眯著眼睛沒睜開:“怎麼,我讓你覺得不愉悅?”
葉寧無奈搖頭:“你又來了!我認為你現在太敏感了,我只是試圖說一個道理,可是你好像特別敏感。”
蕭嶽啞聲道:“嗯,好吧,我可以不敏感,你繼續說。”
葉寧苦笑,這個敏感不敏感真不是他說一句話就拉倒的。
不過她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我回憶了下,最初你和我們住在一起的時候,你很好說話,很容易滿足。”
那個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隨便扔給他一塊骨頭,他都能特高興地撿起來吃。
“後來呢,你不像最開始那麼拘謹了,慢慢地接受並習慣了。”
並且開始露出點霸道和固執的真面目。
他大部分情況下很溫和聽話,偶爾會大男子主義,但是總體來說還是讓人感到很舒服的。
葉寧甚至覺得,他時刻在注意收起自己的爪子。
蕭嶽睜開眼睛,盯著葉寧:“那現在呢?”
葉寧回憶了下:“大概從霍晨出現後吧,你開始變得很奇怪。”
焦躁易怒,敏感偏執,佔有慾特別強。
黑暗中,蕭嶽眼中掠過挫敗,不過一閃而逝。
“寧寧,我不喜歡霍晨。”他固執地再次重複了一遍。
“對,我知道你不喜歡,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把他從我的人生中剔除,我也嘗試著這麼做了。可是我能改變的只是未來,而不是過去。”
她望著蕭嶽:“如果你無法接受那段過去,那我們是沒辦法心平氣和地在一起的。”
她這話一出,蕭嶽的眸子陡然射過去:“你什麼意思?”
葉寧聳聳肩:“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她無奈笑:“你看,我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你馬上就反應過度了,你特別敏感,我隨口說一句話都能觸動到你的神經。”
蕭嶽抿著唇不說話。
葉寧現在也沒什麼胃口,不餓,於是也就不說話。車子裡很安靜,除了兩個人的呼吸聲,只有外面綿綿秋雨悉悉索索落下的聲音。
過了很久後,蕭嶽忽然啞聲道:“葉寧,我可以抽一根菸嗎?”
葉寧默了下,點頭:“嗯。”
蕭嶽開啟車門,下了車,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根菸和打火機。
葉寧透過車窗看他,路燈下,他身影蕭索,剛毅的唇抿著,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用打火機來點燃那根菸,可是外面有風有雨的,他點了好幾次,煙都沒點著。
他抬起手,擋住風,繼續按了打火機,這一次總算點燃了,菸頭那裡亮著一個紅點,他輕輕吸了一口。
葉寧看著他這個樣子,忽然有點心酸。
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只是看著他這麼大一個男人,在秋雨裡為了一根菸這麼折騰,心裡難過。
她推開門,也下了車,就站在他身旁。
這是一個公園,開放式公園,平時估計有跳街舞的,不過今天因為下雨了,沒幾個人影,周圍很安靜。
蕭嶽吸了兩口煙,將菸圈吐在雨絲中,這才轉頭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