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記得。”
南宮逸道:“接住這個。”
扼腕微揮,一物飛投美東流懷中。
姜東流一愣,疾伸雙手接住!來物入握,姜東流雙目一亮,神情一陣激動,躬下了身:
“再造大恩,姜東流兄弟不敢言謝,有生之年……”
南宮逸突然一擺手,截口說道:“答我一句,當日你二人是如何地死而復活?”
姜東流臉一紅,道:“那是詐死……”
南宮逸雙目突問寒芒,身形電飄,撲近車旁,一把扯開那雙足有人高的行李捲。
姜、彭二鬼睹情方自一愕。
南宮逸忽地轉身,陡場冷叱:“匹夫大膽,竟敢欺我!”
飛起一指,虛空連點。
姜、彭二鬼一聲未出,砰然倒地,寂伏不動。
二鬼剛倒,南宮逸一跺腳,騰身飛射而去。
古剎大殿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燭火搖曳,地上,靜靜地躺著二鬼。
但,墓地裡,神案上殘燭火焰一縮暴漲。
就在這燭火一暗復明的剎那間——大殿之中,多了兩個人,兩個黑衣蒙面人。
兩個黑衣蒙面人四目森冷光芒閃爍,僅略一入目大殿內情景,居左那名立刻嘿嘿怪笑起來。
居右那名目光側顧,突然開了口,話聲好冷:“你笑什麼?”
居左那名笑聲倏住,道:“判公高絕妙計,好不令人佩服。”
居右那名冷冷說道:“怎麼說?”
居左那名道:“借刀殺人、兵不刃血,還怎麼說?”
姜東流的確有先見之明,心智之高人,也著實難得。
居右那名冷哼一聲,道:“你以為他倆真的死了麼?”
後左那名一震說道:“難道不是?”
居右那名冷哼說道:“分明是咱們那一套詐死之術。”
這話說得令人心驚膽顫。
居左那名目中冷芒一閃,道:“何以見得?”
居右那名道:“你可曾聽見窮酸那聲叱喝?”
居左那名道:“聽得清楚,怎麼?”
居右那名道:“那窮酸離去跟那聲叱喝之間,相隔多久?”
居左那名道:“轉瞬工夫。”
居右那名冷笑說道:“這就是了,既已發現人被掉了包,豈有不追問真相便下手殺人之理?南宮窮酸奇才蓋世,不會如此輕率。”
居左那名沉吟片刻,旋即笑道:“我以為你多慮。”
居右那名冷冷說道:“多一份小心,總是好的。”
居左那名道:“南宮窮酸可有不殺他二人的理由?”
居右那名道:“我並沒說是南宮窮酸下的手。”
居左那名道:“那麼是……”
居右那名冷冷說道:“姜東流頗具心機,很可能他有先見之明,自己詐死。”
不錯,這人也很厲害。
居左那名冷然搖頭,道:“不可能。”
居右那名道:“怎麼?”
居左那名說道:“孔夫子門前賣文章,他自份在咱們面前賣得了麼?何況,南宮窮酸那聲叱喝,你我聽得清清楚楚,豈有……”
居右那名截口說道:“我總認為,南宮窮酸不該有這種疏忽。”
居左那名冷哼說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二鬼就是平日裡撞在他的手裡,也活不了,何況劫持了皇甫少青,半途又掉了包?”
居右那名陰陰一笑,道:“你我似乎用不著為此舌辯,不管他二人是死是活,我們各人再補他們一掌不就得了!”緩緩抬起了右掌。
居左那名既不抬手也不阻攔,冷冷說道:“要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