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的命的話,也可以讓我和姐姐反目成仇,日後鬥得魚死網破,那幕後之人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既然如此,你方才在榮華堂的時候為何不將計就計,引那幕後之人出來呢?”安子遷反問道。
楚晶藍淺淺一笑道:“將計就計雖然是個極好的法子,可是我和姐姐之間的恩怨只怕是真的結下了,你日後就會更加難做了。”
“哦?”安子遷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眼後道:“你何時懂得如此為我設身處地的著想呢?”
楚晶藍抿唇一笑道:“我倒也不是設身處地的為你著想,說到底還是為我自己,我不想在安府裡整日過提心吊膽的生活,再則我沒有和姐姐反目,那幕後的兇手只怕會有些失望,所以當時我回頭看了各位嫂嫂和姨娘們一眼。”
“小狐狸!”安子遷輕笑道:“那你又看到了什麼?”
楚晶藍搖了搖頭道:“什麼都沒有看到,所以現在就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那兇手今日裡不在榮華堂,另一個就是那個兇手太會隱藏。所以我們或許可以換一種思維方式,誰最想我和姐姐不和,誰最想置我於死地。還有一件事情我也覺得有些奇怪,姐姐只是感染風寒而已,此時已近半月,怎得還不見大好,這其中或許也有一些問題,遠溪尋到合適的機會就給姐姐提個醒吧!”
安子遷的眸光微轉,楚晶藍卻只淡淡一笑,她低低的道:“這幕後之人我一定會揪出來!”
安子遷打量她的意味更重了些,他低低的道:“我原以為你極為討厭阿嬌,恨不得置她於死地,沒料到你竟還會替她著想。”
楚晶藍淡淡的道:“我和姐姐原本並沒有仇,之所以鬧的不愉快只是因為你的存在。這本是這個社會的悲哀,我又豈能強求。再則……”她的聲音微微一頓後緩緩的道:“再則我嫁給你之前,她便已是你的正妻了,我搶了她的相公,她討厭我原也正常,只是我卻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女子,就註定和她之間的戰爭不會停熄,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她的性命。”
安子遷淺淺一笑道:“你能有這般想我很開心,而我和阿嬌之間的事情日後得空了再細細說給你聽。”
楚晶藍抬眸,他卻已淺淺一笑,拉著她緩緩的走出了怡然居的院子,踏出那扇大門時,一旁的木槿樹輕輕的晃了一下,他的耳力極好,當下扭過頭喝道:“誰在那裡?”
等了片刻之後,一個小丫環從樹旁怯生生的走了出來,對兩人行了個禮後道:“見過五少爺,五二奶奶。”
安子遷皺眉道:“你是哪一房的丫頭?怎的看起來有些眼生?”
“回五少爺的話,奴婢是二姨太新買進來的丫環,方才二姨太聽聞大奶奶又病了,就差奴婢前來探望,見五少爺和五二奶奶出來,便在一旁等著。”小丫環怯生生的道,她的頭低的厲害,手也極為緊張的絞著。
安子遷揚了揚眉毛道:“我險些都忘了,田甜已從柴房裡出來了,她和大奶奶素來極為親近,這一次大奶奶病了,她怎麼不自己來?”
小丫環怯怯的答道:“二奶奶前段日子在柴房裡做事,不小心讓柴刀砍傷了腿,行動不便,所以才沒有來看大奶奶,讓奴婢代勞。”
安子遷冷笑道:“田甜倒當真是極有些本事的,砍柴能砍到腿上去,我倒想去看看!”
楚晶藍也覺得甚是怪異,她還記得她和安子遷新婚的時候田甜到洞房裡叫囂的樣子,自從那一日被罰到柴房做事之後,她都快忘了田甜的存在,沒料到此時倒遇到了田甜的小丫環,她心裡也有些好奇,田甜是如何砍到自己的腿的,當下也想和安子遷一起去看看田甜。
只是她還未說出口,便見得紅綾風風火火的跑過來道:“小姐,大掌櫃那邊派人過來送信了,說是今日裡絢彩坊那邊有動靜了,讓大小姐趕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