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主,但是這件事情卻是母親和她的事情,無論母親要如何待她,我都支援母親,必竟她讓你受了那麼年的苦,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報應。”
劉氏的眸光微斂,輕聲道:“我原本的確是對她有些恨的,恨她狠心的將你抱走我卻無力阻攔,恨她將你抱走後不讓我多看你一眼,也不讓我抱你一下,也恨她能叫你晶藍而我只能叫你大小姐……”
楚晶藍的眸光轉深,劉氏又緩緩的道:“只是我轉念又想,大姨太被她害死,三姨太也被她逼得走投無路,鋌而走險後被你趕出了楚家,而我卻能活下來,看著你長大,這其實也算是一種福氣了。”
楚晶藍聞言淚水盈滿了眼眶,劉氏掏出手絹替她將淚水擦盡後又道:“所以這些年來我的心已經淡了,恨也淡了,原本想著能守著你過一生便足矣,而老爺在臨終前又將你還給了我,我已經很開心了,只是老爺已經休了她,她自不能再在楚家呆了,等老爺頭七一過,便將她送回馬家吧!日後她要如何過,便與楚家不再相干了。”
楚晶藍聽到她對馬氏的安排輕輕點了點頭道:“母親處理的甚是妥當。”
劉氏輕輕嘆了一口氣,知道這樣一來馬氏便算是淨身出戶了,依著她往日裡揮霍的性子,楚老爺給的銀票只怕很快就會花完,往後的日子只怕並不好過。馬家原本也是一個商家,但是多年前就已沒落,馬老爺和馬伕人早已仙逝,只怕整個馬家也都容不下馬氏了。
楚晶藍見劉氏的眼裡有一絲感嘆,心裡便有了一分釋然,劉氏心性純良,被馬氏欺負多年卻並無報復之心,倒實屬難得。她想起一件事情後又問道:“母親,當年馬氏手段狠厲,你是如何平安生下我?她又是如何將我抱走的?”
劉氏的眸光流轉,輕輕嘆了一口氣後道:“這件事情想來都有些後怕,我當年知道夫人不是個能容人的人,也知她和老爺成親多年而無所出,當時進門的時候,大姨太就曾暗示過我,我也曾親眼看到她將大姨太的第一個孩子逼落,我當時知道有你的時候,當真是又喜又怕,怕她用對付大姨太的法子對付我,老爺當年長期在外做生意,對夫人又言聽計從,我又家道中落,父兄都下落不明,根本就沒有半點法子,肚子會一日大過一日,根本就沒有法子隱瞞,我當時將的所有的一切權衡了之後就去找了舅老爺。”
“舅老爺?”楚晶藍有些吃驚的道:“是顧宗德嗎?”
“正是他!”劉氏輕輕的道:“當年顧宗德長年住在楚府,他做楚家的管事,老爺不在家時,楚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問過他。”
楚晶藍聞言微驚,她記憶中確實顧宗德做過一段時間的管事,只是那個時候楚家的生意已上了正軌,楚老爺在家的時間也比較多,她記憶中的顧宗德沒有那麼大的權利。
劉氏咬了咬牙道:“顧宗德當年在楚家的可謂是一手遮天,夫人有什麼事情都會問他,他的心腸是極惡毒的,夫人在做那些事情的時候,都是顧宗德將所有的一切都壓下,府裡的丫環婆子小廝們都怕他怕他的緊,而他偏生又生了一副老實的模樣,在老爺的面前耍弄著玲瓏手段,當年深得老爺信任。”
楚晶藍輕輕嘆了一口氣道:“真沒料到父樣那麼精明的人竟被他蒙敝了!”
“也不怪老爺被他蒙敝,而是他的手段當真是極為高明,又有夫人幫他遮掩,所以楚府才能讓他一手遮天。藍兒日後若是遇到他,可得小心行事,我這一次沒有通知他到楚府來參加老爺的葬禮,只怕夫人已經通知了他。”劉氏緩緩的道。
楚晶藍看了劉氏一眼,淡淡的道:“母親無需怕他,馬氏已父親休棄,他若是敢來生事,我自要為母親報當年欺辱之仇!”她的聲音不大,卻透著十二分的自信。
劉氏心裡滿是暖意,當下微微一笑,楚晶藍又問道:“母親當年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