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秦煙的話。
不用回頭,秦煙知道是秦銘。
她對秦銘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以前秦銘算是很寵愛她,但是她的條件過的並不優越,她和母親生活的時間很長,見他的機會很少。
後來,母親因為他的風流得了憂鬱症,她對秦銘就恨上了,母親死後,她對秦銘就只剩下恨意了。
他的事情,她不想知道,也不願去打聽。
秦銘走到她身邊,和她並排著,激動的看著秦煙,再一次老淚縱橫。
“這兩年去了哪裡?”他的聲音依舊顫抖,再也沒有往日叱吒風雲的風采了。
秦煙淡淡的笑著:“忙著努力的活著。”
秦銘的身子再次劇烈的顫抖了下,臉色頓時煞白。
這六年來,她和秦銘從未如此和諧過。
人死過一次就什麼都看透了。
“為什麼不回來。”秦銘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彎腰,拄著柺杖,神情無比的疲憊。
秦煙細細的看了他一眼。
果真是一夜白頭。
臉上再也沒有往日的風采,鬢角白髮斑駁。
“秦先生,謝謝你在我死後還會為我傷心,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人在為我這麼一個人傷心過了。”秦煙低聲的笑著,目光漠然和清冷。
秦銘的臉上是心痛。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也曾驕傲不凡的女兒變成了如今的這樣。大概是從她愛上了楚炎開始。
“兩年不見,多陪你母親一會兒吧。”終究沒再說什麼,深深的看了秦煙一眼,轉身疲憊的離開了。
他本就不是善於表達感情的人,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看著秦銘蒼老的身影,秦煙的心底泛著莫名的痛楚。
她一輩子都不會識人,她認為愛自己的,結果只是利用她,她以為恨自己的,到頭來原來是最愛自己的。
連凱已經在秦煙的身後站了很久,一席黑色的長皮衣,襯著臉上的疤痕如同死神。
“秦煙,我們合作吧。”他低聲的笑著。
秦煙轉身淡淡的看著他,眼底帶著探究和疑惑。
這兩年,連凱的通緝已經遍佈整個網際網路,他只要在公眾視線裡一出現,恐怕就得進去了,尤其是他臉上的那條疤。
“我找了一個世界知名的整容醫生,他說能把我臉上的疤給弄沒了。順便我讓他幫你額頭上的那條蜈蚣也弄掉了吧。畢竟你頭上的傷弄成這樣我有一半的責任。當時如果我不是顧忌自己要逃亡,不用委屈你快死了還必須窩在那種小醫院治療。當時如果換個醫院,你頭上的疤都不會變成這樣,所以這是我欠你的。”他伸手撩起秦煙的頭髮,蹙眉沉聲說道。
那道疤醜陋的讓人恐懼,就像一條蜈蚣爬在上面,令人作嘔。
隨即又低聲的笑道:“想要復仇,自然要有妖精的皮相,否則結果和兩年前有什麼區別。你這張臉倒挺招男人喜歡的,經歷了這幾年,你自己也應該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招男人喜歡,你自己應該知道怎麼做了。”認真的看著她,連凱說的意味深長。
秦煙轉身冷冷的看著她,沉默了很久才清清冷冷的說道:“為什麼要幫我?”
連凱垂眸,片刻抬頭低聲的笑著:“我是在幫我自己。”
秦煙呆呆的看著墓碑上愛妻兩個字,片刻她說道:“好,我們合作。”
“我臉上的疤真的能去掉嗎?”秦煙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上連自己都噁心的疤痕。
她記得前兩個月,她去超市的路上,風一吹,額頭上醜陋的疤痕露了出來,小孩嚇的哇的哭出了聲,而大人則驚恐的把小孩子抱走。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