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攻破此城,實不費吹灰之力。”王帳中,任穿雨指尖輕輕在地圖上一圈,似這白都便已被其納入囊中。
“白都現之所以僅五萬大軍,那是因為白國兩位公子各領有大軍屯集在王域的宛城、宇城、元城、涓城,若其領軍回救,我們便不會那麼輕鬆了。”賀棄殊當頭潑下冷水。
“嘻……那兩位公子絕不會、也絕不敢在此時揮軍回救。”任穿雨卻不在意的笑笑,笑得狡黠非常。
端木文聲看一眼任穿雨,眉頭微皺,實不喜他臉上這種笑容,移目看向王座上的蘭息:“王,此次我們是強攻還是圍殲?”
此言一出,其餘四人也皆移目看向一直靜坐不語的王。
“不必強攻。”蘭息抬起一根手指輕輕一晃,僅僅只是這麼小小的動作,卻是優美無比,彷彿他並不是只晃動了一根手指,而是以蘭指拂開美人額際的流珠,那樣的溫柔多情。
在部將的注視下,蘭息長指輕輕釦回,那四根白皙的手指便仿如雪蘭花似的落於美玉雕成的頰邊,淺淺的聲音仿如幽蘭初綻的私語,無論說出的是什麼,都是芝蘭之語,芬芳滿室又動聽至極。
“我們圍城,而且只圍三面。”
聽得這話,任穿雨眼睛一亮,看向蘭息,剎時心領神會。
“圍三面?為何還留一面?不怕白王逃嗎?”任穿雲不由疑惑。
“唉,獵人捕獸時猶網開三面,何況吾等仁義之師,又豈能趕盡殺絕呢。”蘭息似是感慨良多的長長嘆息,那滿臉的憂思任誰看著都會為之仁善而感動的,“所以這一戰中他若逃,本王絕不追擊。”說罷移眸看一眼諸將,那意思很明白,本王都不追,所以你們便也應該乖乖聽話才是。
端木文聲與任穿雲面面相覷,他們可是跟隨王十多年的人,才不信這個理由呢!
賀棄殊則垂首微微一笑,不再說話。而喬謹將手中把玩的長劍收回鞘中,道:“若他不逃呢?若白王死守都城,誓死一戰呢?”
“他當然會逃。”答話的卻是任穿雨,那白凈的臉上滿是偷吃到葡萄時的那種狡猾得意,“他必須要逃呀。”
喬謹眉頭一挑,看一眼任穿雨,片刻後似對他話中的自信認可一般,也不再說話。
而端木文聲則又皺起濃眉看著任穿雨,每當他臉上露出這種笑時,便代表著又有一段計謀成功。端木文聲是四將中性格最為耿直的,對於任穿雨所有的陰謀詭計,他因站在同一方所以從不加以苛責與反對,但要他喜歡這些計謀卻也是不可能的。
而對於端木文聲的目光以及他目中所表露的含義,任穿雨卻只是隨意的聳肩一笑。
“此次最好不要有太大的傷亡,不論是我軍還是白軍。”蘭息忽然又發話道,墨黑的眸子調向任穿雨,那仿如黑海幽深般的眸光中似隱藏著什麼。
“王請放心,此次攻佔白都絕非慘烈之戰。”任穿雨起身垂首向他的王保證道,“臣一定竭盡所能達成王願!”
“嗯。”蘭息淡淡頷首,然後再道,“大軍要獲勝,所需的糧草、武器絕不可短缺,不論是墨羽騎還是風雲騎。”這一次目光調向賀棄殊。
“臣知道,臣定安排妥當。”賀棄殊起身道。
“那就好。”蘭息擺擺手,“你們都下去準備吧。”
“是,臣等告退。”五人躬身退下。
在豐軍陣營的最後方一個略小的帳中,住著的是息王的歌者鳳棲梧姑娘。
“鳳姐姐,你唱歌給我聽好嗎?”嬌嬌脆脆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脆弱的祈求。
帳中,一身青衣的鳳棲梧正坐在錦榻上以絲絹擦拭著琵琶,而一身火裳的琅華則席地倚在榻邊,仰首看著鳳棲梧。
風、豐大軍分軍而行時,按理,作為風國將軍修久容的未婚妻的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