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上的紅纓如翩舞在風中的血紗,濃豔更勝斜掛於天際的那一顆鮮紅夕日。
禁衛軍的最前方的一騎端坐著東大將軍,身旁是禁衛副統領勒源,他是一個年約四旬的中年壯漢,身材高大結實,給人一種彪悍勇猛之感,在他們身後則是五名隨徵的偏將。
而風雲騎的最前方卻是林璣、修久容兩將,素來出戰都會立於軍隊最前方的女王此次卻不見蹤影。但風雲騎在面對數倍於己的敵人之時依是陣容嚴整,銳氣沖天。
“咚咚咚……咚咚咚……”
戰鼓擂響,剎時沖天的喊殺聲起,兩軍仿如潮湧迅速向對方靠攏,當銀潮與褐潮相淹時,尖銳的兵器相擊聲直刺耳膜,跟隨而起的是淒厲的痛呼與慘叫,嫣紅的血撲灑在臉上……戰士們皆全力揮出手中的刀劍,砍向敵人的腦袋,刺向敵人的胸膛……
這是一場人數懸殊的戰鬥,所以很快的,戰爭的勝負便漸漸分出,可以兩人或三人一起圍攻風雲騎的禁衛軍很快便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而寡不敵眾的風雲騎被禁衛軍的勇猛氣勢所壓,漸有畏懼之意,節節敗退,甚至還有一些膽小的竟被敵人嚇得兵器都丟落了,掉轉馬頭便往回飛逃而去的,而在戰場之上,若有一人帶頭逃走,那漸漸的人便多了,首先不過是幾條小小的銀溪在往後遁去,但經過半個時辰的艱苦激戰後,眼看勝算無望的風雲騎已有一大半的人膽怯的後逃了!
而正殺得興起的禁衛軍怎麼肯讓敵人逃走,更而且他們還要為那一萬兄弟報仇,所以步步緊追,毫不給敵人放鬆的機會。但很顯然,風雲騎的人數雖較禁衛軍少,而且此時戰鬥的氣焰也全消失,但其逃跑的速度卻勝過他們的對手,所以漸漸的拉開了距離。
士兵們已開始逃走,而風雲騎的兩名大將林璣與修久容,武藝高強,當不似士兵這般窩囊,在戰鬥中分別射下和砍下敵人一名偏將,然後在看到大軍不斷後逃之時也曾喝斥,無奈一己之音無法傳遍全軍,在敵人數名偏將一齊殺來之時,也只得掉轉馬頭退逃而去。
“大將軍,是否下令全軍追擊?”勒源請示著東殊放,但他那一臉躍躍欲試的神情卻早就真實的表達了他自身的意見。
看著前方不斷後退逃跑的風雲騎,東殊放粗眉略略一皺,對於盛名遠播的風雲騎,開戰還不足一個時辰,對方竟已毫無戰意,似乎勝得太容易了!但在目光掃過此時士氣極其高昂的大軍之時,他還是有力的下達命令:“全軍追擊!”
這檄原他早已勘察過,絕不會再似前鋒軍一般跳進風惜雲的陷井之中,且即算對方有詭計,以他的七萬大軍,他不相信會再讓對方得逞!
“是!”勒源興奮的領命。
主帥命下,禁衛軍頓時如開閘的褐洪,全速追擊後逃的風雲騎,必要將敵人遷於刀下,方能以洩心中憤恨!前逃的風雲騎此時完全無抵抗之意,只是沒命的往後方逃去,沿路頭盔、斷劍丟了一地,實是十分的狼狽,而時光也在這奔逃中漸漸消逝,夕陽隱遁,暮色悄悄降臨。
“傳令,停止追擊!”東殊放看著前方的落英山下令道。
“大將軍,不何不追?”勒源不解道。
“天色已暗。”東殊放看著已全部逃入落英山的風雲騎道,“他們遁入山林中,再追對我軍不利,極有可能遭暗算!傳令,包圍落英山!”
而已全部逃入落英山的風雲騎,在後無追兵的情況下稍緩一口氣,然後迅速而敏捷的登上第一瓣。
“檄原決戰之時,東將軍定會將七萬大軍全部投入,以我軍三萬人絕非其敵,所以開戰不久後我軍即要‘敗退'。東將軍乃名將,假敗與真敗自是一目瞭然,所以我軍的敗走必要是半真半假,令其無法摸個透澈,不過我軍剛殲滅其一萬先鋒,禁衛軍必憤怒異常,挾恨而戰其勇必增,我想我們的敗走或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