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精力應付?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廿一終於是因為食物而低頭。他收斂了挑釁的態度,恭敬叩首順著二小姐的話茬服軟道:“主人,剛才是下奴睡迷糊了,現在清醒過來,求主人恕罪。”
秦瑤看廿一恢復到常態,反而覺得興趣不如剛才,但還是心中一軟,將手裡的點心丟出門外,扔在廿一面前,而後問道:“廿一,今日拜別先王妃之時,你在想什麼?大公子放你的血祭祀,你甘之如飴,我怎麼都不能理解。你若能說出其中緣由,我以後白天也可以多賞你一些吃食。”
“下奴聽聞生前以血肉償還,能減輕所負罪孽,下奴因此感激大公子給下奴贖罪的機會,這很奇怪麼?”
秦瑤鬱悶地發現,自己的想法果然與廿一有著很大的差距。可是廿一讀書識字,應該不像愚昧無知的奴隸那樣好騙,為何還會有如此傻的念頭呢?難道從小被反覆灌輸,讓他完全丟棄了自我麼?不會啊,否則他剛才怎敢有那種挑釁態度?
與廿一相處越久,秦瑤越是迷惑,他的秘密很多,她知道了一個,又會不由自主想知道到其後隱藏的更多秘密。人的好奇心永無止境,她不願忍受猜測的煎熬,於是就只能變著花樣去打探。她不清楚一旦她揭開了他身上所有的秘密之後,會否就會失去了對他的興趣。
想到這裡,秦瑤猛然間意識到一個問題。難道廿一也是害怕她對他失去了興趣,才會故意製造神秘感,偶爾表現得不夠溫順麼?
這種欲擒故縱的手腕,□們為了留住恩客常常會用到,而且花樣不斷翻新。秦瑤的母親也是玩的相當純熟,她耳濡目染不能不往這方面想。一旦這樣想了,就覺得像是這樣。
所以秦瑤更加鬱悶,她宣稱是玩廿一,說不定一不留神就被這樣聰明的廿一給耍了。
又記起當初,廿一明知道她寫了錯字仍然不吭聲的樣子,秦瑤心中無端端一陣寒涼,玩興全無,臉色也隨之沉了下來,站起身關上房門,不再看廿一,只隔著房門冷冷道:“算了,就當我喂的不是狗,是條白眼狼。”
比這刻薄陰損的話,廿一聽過無數遍,他絲毫不覺的難過,只是很奇怪,猜不透二小姐的真實用意。她深更半夜爬起來偷偷套問他,難道只為滿足她的好奇心麼?她沒能達成目的,為何不責罰他,反而是扭頭走開自己生悶氣呢?這太不合常理了。
她真的很善良,又或者是虛偽到了一定程度,連現在這些反應都是做戲給他看,試圖徹底玩弄他的感情。他該如何應對才能少些痛楚呢?
身體的痛他有辦法忍受,最多是痛得受不了暈厥。而心傷最是難熬,暈過去了在睡夢中仍會糾纏折磨,一點一點蠶食著他的骨肉靈魂,讓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其實有時廿一很羨慕那些蠢笨無知的奴隸,他們得過且過,不識好歹,有吃有喝的時候從不會擔心明天的事情,從不敢有不切實際的妄念。他卻已經失去了那種無憂無慮的資格,他懂的越多,越是壓抑不住幻想,當那些幻想積攢到一定程度又無法實現的時候,鬱結在心又無處宣洩,就會更加痛苦。
44特殊的慶祝
“我沒醉……嘔……”秦瑤迷迷糊糊之中,一邊吐一邊還在強調她的清醒。
小秋和暖紅這時已經放棄了言語勸哄,因為發現二小姐基本已經是醉的認不清楚人,多說無用,於是很默契地閉嘴,加快了手上動作。一個拿著沾了溫水的布巾為二小姐擦臉,另一個調對醒酒的湯汁。
廿一此時是跪在車內,舉著銀盆承接二小姐吐出來的汙穢之物,充當盆架子。原本二小姐這輛豪車內奴隸是絕對沒資格進來服侍的,無奈別的丫鬟小廝們手腳力氣不足,讓他們舉著沉重的銀盆在顛簸的馬車內跪不了多久就體虛手軟,若用木頭架子又不似活人那樣靈便能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