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有些不同,進門後這種不同就愈發顯眼起來。到處張燈結綵,門口貼著鮮紅的喜字,那條曲徑通幽的小道鋪滿牡丹花瓣,旁邊樹上依附著綵帶,分外妖嬈。雖說年關將近,可這夏家過年似趕早了些。庭院的僕人丫環依舊忙碌著,對於我的出現有些意外,有些驚喜,不時嘰嘰喳喳的低聲交談議論,更有的伸手指指點點,心裡對這氣氛著實有些詭異,一日之別,到夏之家有種翻似爛柯人的感覺。
這感覺很不爽,好比正常人進了精神病院,人人都因為你的與眾不同而把你當成精神病,而又沒有認識你的人出現給予引導,到最後自己都搞不清楚誰正常誰不正常,夾著些恐怖的氣氛,終於抓到一棵救命草,“郭師父——。”郭一宏腳步匆匆,正從廳堂出來,我趕緊迎面而上,擺脫了孤立感,“小兄弟。”郭一宏熱情的跟我見了禮,“這都怎麼回事呢?”我詢問道。
“小兄弟。”郭一宏似乎有難言之隱,不便出口,有些怪異的看著我,小聲的說道“跟你有關。”廢話,不跟我有關,那些丫頭僕人咋對我詭笑連連呢,見我仍是不解,郭一宏有些氣急“跟雨菲也有關。”我心裡一咯噔,難不成姦情敗露了?轉而自拍腦門,我靠,啥時跟雨菲有一腿了,頂多算曖昧。
我尷尬的立在原地,郭一宏一副過來人瞭解的模樣,拍了拍我的肩膀,急急忙忙的走開了,讓我鬱悶不已,還沒問清裡面的狀況如何,看這架勢裡面廳堂八成有客人,我這是進還是不進呢?“太洋。”正在我彷徨不知所以,小花一臉燃眉從天而降,風風火火的拉著我不由分說就往廳堂走去。
幾次開口問個理由,小花愣是不給機會,踉蹌進了廳堂,我有點發傻,怔怔低喃了一句——好多人哦。廳堂裡,夏之星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旁邊分站著雨菲,夏長廷,待客椅上則坐著兩位十足彰顯雍容華貴的氣派。身後站著的楊光清楚的揭示了他們的身份。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想必那位略顯矮胖的人就是楊記的創始人楊朝偉了。他朝我這個方向瞟了一眼,詢問的看向夏之星,夏之星打我進門,臉色憋得跟醬紫一般,略有不滿的看著不請自來的客人,而雨菲的大眼睛更盯著我瞧個沒歇停。側在身旁的一隻手比比劃劃打著我看不懂的手勢。進來後略行向主人見了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站在旁邊繼續看雨菲比劃,雨菲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倒是怕我溜走。
我這外人站在廳堂很是影響兩家人的交流,而我也有些如站針毯的感覺,渾身不自在,要不是雨菲一再投過來的安撫眼神,還真索性溜之大吉了。“咳咳。”楊朝偉咳嗽過後,楊光對我的逼視,夏之星面上的怒意,雨菲的小動作,都終結於此。一咳之威,看來這傢伙才是挑事的頭。
“之星啊,今天我來的目的你是知道的。”聽聽,兩人年齡相仿,楊朝偉卻以長輩的語調稱呼,夏之星很恭敬的表率“當然當然,你我兩家永世交好,當年若不是兄弟你的資助,我們夏家斷然不會有今天。”“那麼,此事就這麼定了。”看來談判已進入收尾階段了,兩人起身,楊光攙扶著婦人,小心翼翼的圍繞在楊朝偉身邊,“雨菲,你今天就別亂跑了。”楊朝偉轉頭對雨菲說道。奇怪的是,雨菲出奇的乖巧。
三人一步一挪,不緊不慢的從身旁走過,楊光臨前洋洋自得的看著我,一臉的興奮,心裡暗罵他小人得志,卻仍是不明他所得何處。整個過程當中雨菲自始至終不發一言,反倒是看向我的眼神欲噴出火來,我更加糊塗了,夏之星轉而飲了口茶,對我道:“小兄弟,既已有了去處,我們也不好挽留,有空常來。”靠,莫名其妙逐客,“爹,你怎麼能這樣?”雨菲立馬跳腳,爆發了緊憋已久的悶氣,“你明天就要嫁人了,家裡有個陌生男人傳出去爹的臉面何存?”
“你跟哥不是男人啊?”雨菲辯解,“你——。”夏之星手指顫著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