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尤澤如何散發訊息,只能說是違反朋友之道,站在客觀的立場,嘴長在別人身上,愛怎麼說也是他的權利,胡哥注視著我,“兄弟,想開點,人死不能復生,何況事情都過了如此久遠。”胡哥沒有接下我的話茬,開口勸慰,在濃重酒味的薰陶下眼睛已莫名泛紅。
也對,師父是去了,可是我猶在,我應該抓緊時間振興師父的名頭,好好發揚下傳承的武藝,胡哥靜靜等待我回復常態,“說說吧——。”相隔一段的緩衝期,再次開口,“進了京城之後,|Qī=shū=ωǎng|我們分道而行,只是就在前兩天,我路過一家客棧,撞見了他,他身邊還有一個人。”胡哥頓了頓,“是誰?”胡哥的正視讓我心裡一陣疙瘩,“就上次把你打傷的那個。”
“七夜?!”豁然覺得不可思議,詢問的眼神直逼老胡,“我想我是不會看錯的!”胡哥迎上我的目光,心裡升起重重疑問,怎麼會?“我當場上去那家酒樓,找到他,可是他身邊的人又不見了!”胡哥說著疑惑,“接下來呢?”我知道按照胡哥的粗獷必定對此刨根究底,“我佯裝巧遇到他,藉機套出他方才的行蹤,只是沒有得出任何結果。”胡哥舉起罈子湊到唇邊,發覺已經是空瓶了。
“老闆,再來一罈!”“也許你真的看錯了。”我搖了搖已經是空罐的酒罈,一旁的老闆再次提出兩罈子酒重重的放在桌上,胡哥沒有馬上搭理我的話,卻是迫不及待開啟酒罈,豁然站起身子,一把舉起酒罈,張嘴,酒罈裡的酒猶如傾瀉的白刃嘩啦的駛入,胡哥的喉結處一起一浮吞噬著這份淋漓,末了,舉過酒罈蓋過頭頂的高度,猛然砸向地面,“砰——。”濺起了四處的碎片及酒水。
我知道胡哥定是遇到了不順暢極度壓抑的事情,只能一旁關注著他的發洩,靜候胡哥說出緣由,只是對於胡哥如此的舉動一時也是震驚不已,到底尤澤做了什麼樣的事令胡哥如此憤怒!
大塊頭的胡哥此刻眼神極度迷離,似難以撐住身子,搖晃著坐回板凳,迎上我詢問的眼神,“我被刺殺了——。”打了個酒嗝,頹廢不堪的說道“就在酒樓跟他分別後!”~
第三十九章 追蹤
胡哥的話讓我猛的起身!酒樓分別後,立馬遭到刺殺?才注意到,胡哥向來掛在腰間的寶貝葫蘆竟是不見了蹤影,胡哥點頭,肯定了我的猜測,“我的鐵葫蘆被打碎了。”胡哥懊惱的垂下頭,沮喪之極。
“是七夜做的麼?”緩緩的開口,“沒看清他的容貌,他穿著高領衣服,出手快,跑的也快。”“跑?”剛想問出口,刺殺的人怎麼沒殺你,倒挑起另番疑問,“呵,尤澤出手了,那人被他趕走了。”胡哥自嘲的一笑,一把奪過我面前的酒水,又是一陣狂飲豪喝。
尤澤把刺客趕走?這還真是荒謬之極,充其量尤澤的身手跟胡哥來個旗鼓相當,而胡哥跟刺客交手中連武器都被折碎,這由不得讓人懷疑了。“尤澤說了什麼?”詢問著胡哥以求理清下思路,“他對我很關切,對剛才的刺殺很憤怒。”“然後呢?”迫不及待追問,“沒了——。”胡哥實在不是講故事的主,正欲探囊取物揭開神秘面紗之時來個緊急收尾,“沒了”靠。
“你怎麼斷定尤澤有問題?”用了斷定這個詞,“酒樓上看到的人跟刺殺我的人著裝都一樣,裹著厚重的灰衣,衣領蓋過腮幫……。”“這位客官,您說的該是江南幫派的人吧?”耳畔突的傳來不合時宜的打斷,我厭惡的看了一眼始作俑者,胡哥挑了挑眉,濃密的兩撇眉毛擠在一處,凶神惡煞,著實駭人。
那位掌櫃的看到這個陣勢身子一哆嗦,臉部肌肉明顯抽動了下,奈何已是騎虎難下,規規矩矩道,“客官有所不知,爺口中的那副打扮的人都是江南派系的人。”“哦。”胡哥哼了聲,而我示意戰兢的掌櫃繼續,“江南本有兩個派系,他們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