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制住他單手也被我扣住,陸見平冷冷一瞥,我輕蔑一笑,幾乎同時,兩人腳尖支地,身形急劇扭動,沿著相反的反向打轉。越轉越快……手已各自脫離,在轉向未趨緩和之際,毫不停歇,腳跟一蹬,雙掌拍了過去。
飄逸催心掌雖使暗器居多,入門時必學的掌法卻是基礎。蘊含我體內精純真氣的雙掌快如一道閃電,拍向對方面門,陸見平微微錯愕,提劍,斜刺、一下往上挑,一下抵地劃痕,隨後互動於胸,動作緩慢,一板一眼有條不紊的勾勒。我的雙掌如期拍了上去,然而碰上時,我才發覺自己撞上的不單單是一柄劍、一個人,而是一堵牆!一睹堅實的城牆!
陸見平穩當的立在原地,劍身泛著幽深的紫光!不只覺內力源源淌出,手上青筋暴漲,氣息全斂,如抽絲剝繭不受控制的疾馳而出,身形頓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凝固,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撞了上去,雲集一身內力的雙掌狠狠的拍了上去。
“通。”一聲悶響,雙腿一軟癱坐在地,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滾流下,嘴唇乾裂,舔舔嘴角,甜鹹兼而有之;陸見平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劍尖抵住地面,身子如煮熟的蝦米弓著不動,|Qī=shū=ωǎng|眉毛上一道清晰的血痕,本就白的臉如一層白紙,嘴唇留有一抹腥紅,“你贏了。”我喘著粗氣,身子後仰,雙手撐地,戲謔的說道。
“我不會輸。”陸見平冷冷的回應,往前邁一步,朝我走來,雙腿不配合的哆嗦,跌倒在地,“哈哈……。”我全身軟如泥巴,大笑之下,身子傾倒,橫躺在地上,側身一看,陸見平躺倒在我旁邊。
“我終究略勝你一籌。”陸見平抬抬眼簾,傲氣的說道,我悶哼一聲表示不屑,陸見平不以為意,反而很是滿足的長舒一口氣,我閉著眼睛假寐,身上的力氣一點點的凝聚恢復,良久,陸見平開口打破沉默“你覺不覺得我們的招式很像?”我心裡一顫。
依稀記得初次見陸見平時,他耍的青雲劍法格外熟悉,當時只當是看到七夜施展而瞧出的端倪,後來快速學會當中的一些招式,雖然習武天賦異稟,然而也不能立馬融會貫通運用如此嫻熟,心底始終落個疑問,這會經他一說,回想剛才出招時他的架勢,瞬時醍醐灌頂——
“飄逸催心掌”我跟陸見平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兩人眼瞪眼,各自苦笑不已。誠然,飄逸催心掌跟青雲劍法骨架如出一轍,一樣的指法一樣的招式,同講究快準狠,修煉到後期也同是返璞歸真,“青雲劍法第幾重了?”我歪著頭問道,“三”陸見平言簡意賅“你呢?”隨後反問我,“三。”我學著他的語調疲憊不堪的四仰八叉。
兩人並排躺在荒地,幸好在野外,躺地上裝屍體也不至於嚇著旁人,輕風一吹,地上的雜草微微搖曳,摩挲出稀疏的響動,在寧謐的荒郊顯得格外刺耳,陽光斜刺入眼,金燦燦醒人,偶有小蟲歡快的鳴奏,給冬日裡的早晨增添溫馨,散播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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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時,已近中午,酣暢淋漓的打了一場架,全身骨骼散架似的難受,懶懶的回到客房,老胡一臉黑線靠在椅旁,“老胡,又咋了。”我徑直朝床鋪走去,重重仰躺下去,感受到床鋪的柔軟,仍不住舒服的低吟,“被小花欺負了。”老胡喝著茶,委屈的說道,“哪個小花?”我頭也不抬,臉蹭了蹭枕頭,換了個愜意的姿勢,“雨菲旁邊跟著的小妞。”老胡沒好氣的說道。
小花?她怎麼到這兒了?不會是來叫雨菲回去的吧?“他們去哪了?”我一個翻身從床上躍起,跟剛才的頹然一個地下一個天上,變化之快令老胡咂舌,“逛街了。”我蹬蹬的衝出房門,心頭慌亂異常,白靈走了,雨菲該不會也要離開吧,難道真要勞燕分飛,留我孤家寡人?沒來由心頭一緊,心臟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