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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大師兄,”銀環這時開口道:“是,師命難違,但咱們更是大唐的兵將,食君之祿,當忠君之事,可弟兄們都信不著李駙馬,不過我倒有個折中的注意,不知師兄意下如何?”

“說!”金甲冷聲回應,他們師兄弟雖是武夫,卻從未紅過臉,如今見三個師弟竟似與自己離心離德,不由得心中不快“師命難違,咱們理當遵從,但他憑什麼指揮大軍?恐怕將士們心中不服,那時別說幽州奪不回來,還很有可能全軍覆沒。”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金甲,說到這裡時,略微停頓一下,似乎再次下了決心,這才接著說道:“我說,不如,軍權歸大師兄,李駙馬在大師兄身旁參政軍事,這不是一樣嗎?”

中軍帳內再次寂寥無聲,這的確是一個折中的注意,但對於李承訓來說卻並不理想,他要的是左右軍事的大權,可眼見那三虎死活不肯放權,他也沒有辦法,只得退一步。好在金甲已宣誓效忠自己,雖然還不瞭解其有幾分誠意,但機會總是有的。

“好,我同意!”李承訓果斷應承,“如此混亂的時刻,軍心穩定最是重要,那就由金甲將軍暫代主帥之職吧。”

其實,李承訓一直冷眼旁觀地看著眾人爭執,他不方便插言,畢竟自己一直是以官軍的對立面存在的,還是少說為妙。況且,他也想從四虎的爭執中尋出內奸的蛛絲馬跡!至於他的安危,相信有賈墨衣在側,有阿史那薄布在手,自己會很安全。

沒有了後顧之憂,他便開始用心觀察四虎的言行舉止,並在心中細細地品鑑著四人的可疑之處,及至他們整場爭論到現在,他已經在頭腦中將四人的情況梳理的差不多了,卻發現自己好似進入到迷宮中,越發地拿不準這內奸到底是誰了。

首先說金甲,其向來沉穩,是賈維公開的接班人,按理說最不至於叛變,亡命草原荒野對其益處不大。再說,從他方才果斷斬斷薄布的手指來看,其也不像是突厥人的內應,而且,從他極力為自己爭取這大唐五萬餘兵來看,他更不會是內奸。

但是,由於所有這些因素的存在,真的就可以排除掉他作為內奸的嫌疑嗎?怕是未必,李無名曾為暗影門掌門,很清楚他們這些潛伏者的心態。這些人為了取信對手完成任務,甚至可以做出殺妻棄子的事情,更別說主帥的區區一個手指。當然,他們越是付出慘烈的代價而得到的收穫,將會越巨大。

李承訓懷疑金甲,這不能說是他心裡陰暗,而是現在的生存環境逼迫其如此考慮問題,容不得他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

當然,若要證明金甲是否真心歸順,其實也很簡單,就是看其能否認真貫徹他們在入軍營前商量的那個揪出內奸的計策,若是抓得出內奸,他的嫌疑自解,若是揪不出這內鬼,那金甲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

再說銀環,到目前為止,銀環的嫌疑是最大的。他所負責分管的斥候工作,在幽州失守的過程中沒有發揮出一點兒效力,這說明必是有人事先向突厥人通報了整個情報網路,否則這麼隱秘的暗樁,怎麼可能被無聲無息的全盤被端掉?

要知道,在幽州城外方圓百里之內有暗樁,百里之外有斥候,對於重視諜報工作的賈維來說,其佈置的眼線不是數十,而是數百上千,如此一張浩瀚的情報網路,絕對不是下層將領可以得窺全貌的,不是銀環洩密,還能有誰?

再有,幽州城破之時,為何金甲武功被廢,而銀環卻能獨善其身?難道不是突厥人有意網開一面?再說想那金甲的罩門,除了他自己,就只有賈維知道,突厥人又怎會知曉?必是有人告密,而能猜到金甲罩門的人,定是對其武功路數極其熟悉的,銀環作為其師弟,當然嫌疑最大。

除此之外,在方才的軍權的爭奪中,銀環雖然話語不多,卻往往在最關鍵時刻落井下石,很可能是這次奪權的幕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