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兒啊?”柳苗搬把椅子坐在曲老頭對面,“可別說您沒事兒到我這竄門來了。”
“嗨……”曲老頭被柳苗說的哭笑不得,“你這丫頭。”還真是記仇。
“我是有件事兒想問問。”曲老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我這幾天吃了你給的方子,這咳嗽雖然沒好利索,可晚上睡覺可咳嗽的少了。”這病都折騰了許多年一直沒去根,如今能睡個安穩覺,曲老頭很知足了。“就是吧,有個老夥計身子骨也不好,沒事兒也咳嗽,我就想著告訴他這個方子,沒曾想他吃了就沒啥用……”曲老頭有些難為情,揹著大夫給外人方子這事兒咋聽都有點兒不大地道。
柳苗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心裡明鏡似的,怕是當初那十兩銀子的診金把老頭嚇著了。這還告訴旁人,咋地,是想省下診金?
曲老頭是個倔強的老頭,他雖然覺得不對勁,可脾氣上來也沒覺得啥。“俺就是想問問,那個方子咋對別人不好使了?”曲老頭眉毛一豎,大有一股不講理的霸氣,“我可跟你說了丫頭,別想騙我老人家,你那方子不會是有啥問題吧。”
還想倒打一耙?柳苗哼了一聲,“難道你的病一點兒氣色都沒有?”
曲老頭一怔,“那倒不是。可是……”
“那還有啥可是的?”柳苗挑眉,“你出銀子來我這看病,我給方子治好你的病,天經地義的事兒。我什麼時候說過那方子包治百病了?要真是那樣我們當大夫的豈不是都沒有活路了,那倒不如買幾畝地回家種地好了,幹嘛天天在這坐堂還得被人質疑?”將了老頭一下,柳苗心裡得意,面上卻沒給老頭好臉。“您老大中午的到我這來,不會是砸場子吧?”
“你……咳咳……你這丫頭……咳咳……”一口氣沒上來老頭好懸沒憋死。
“您老有話慢慢說,真是的,一把年紀了,著啥急。”柳苗氣定神閒的開口,曲老頭不怒反笑。
“你這丫頭,我遇到你算是遇到剋星了。”莫不是自己脾氣太倔了,這輩子就該被女人欺負?曲老頭撇撇嘴,“反正都說了,我就是想問問那方子的事兒。”就鬧不明白了,咋都是咳嗽別人吃了就不好使呢。
“您老是想說問啥別人吃了不好使吧?”曲老頭點頭,柳苗就笑道:“您老的咳嗽是從肺熱上來的,我給你的方子是對症下藥,旁人的咳嗽可不一定是這個,吃了那自然不好使。”
“這可咋整?”曲老頭懵了。
“有什麼難的,您老讓他有功夫過來一趟我給瞧瞧不就得了。”這個事兒有那麼難想通?柳苗似笑非笑的盯著老頭。
“呃……”
“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曲大爺,您老可真是打的好主意啊。”想看病還不想出診費,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柳苗哼了一聲,她又不是開善堂的,她可還要養活自己呢。
曲老頭被柳苗說的臉上一紅,嘟囔了一句,“那還不是你的診費要的太高了。”這丫頭,看個病就要十兩銀子,也就她敢張嘴。
“那也得分人。”柳苗挑眉,不準備繼續搭理老頭,轉身就去收拾藥箱。
“好吧好吧,算我服了你了。”曲老頭認輸,轉而想到另一件事,表情嚴肅的問道:“丫頭,你晚上不在這店裡住吧?”
“怎麼?”
曲老頭左右看了一眼,突然壓低聲音道:“晚上你這有人爬門……”
116覬覦
清河鎮這一條街上沒有人不知道曲老頭的,不單單是因為他幾十年始終不改的倔強,還因為他的懼內。
說起來這遼東府地界上,怕老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醜聞。北方生活條件艱苦,民風多彪悍,有那莊戶人家的女子也頂勞力用,自然不能像那些柔柔弱弱的大戶人家**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很多時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