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上來的是一條魚,似乎是先經過油炸再煮好了加調味醬,魚香味美醬料也別有一番滋味,看來這家師傅手藝不錯。
說到醬,錢荼就不得不感嘆一下,這裡的人似乎都比較熱衷於做醬,咖哩調味醬、炸蝦醬,還有一些別的什麼醬,各類奇多。
然後就是大蝦、螃蟹、八爪魚這類的水生菜色,香醇肉嫩、汁味濃厚,每一樣都是色香味俱全,看來司機還是一個資深行家。
一頓飯下來幾方盡歡,胡老闆甚至還放開避諱講起了自己的生意經來,使得錢荼受益良多。
隔行如隔山,以前他不敢將心思放到翡翠這邊,是因為怕滋長了自己的賭性,但現在得知翡翠對小烏的重要性,入行已經不可避免。
既然無法避免,那就需要進一步瞭解,以免自己在以後吃些暗虧。
多個朋友多條道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不是說每個朋友都能為你指出一條道,而是說,每一個朋友都有可能給你提供一條思路,然後供你尋找到自己所需要的道。
夜裡安頓下來後,錢荼和田宇終於有時間好好檢查一下小烏的身體,之前也只是找機會在廁所裡瞧了瞧,發現它迸裂的傷口已經癒合又睡得香甜便沒有再管它,這時候細細一看,才根據那乾涸的血跡發現,小烏受傷的地方並不少!
看來之前聽喻敏君所說貨艙大部分客戶的行禮上都沾染了血跡並沒有誇大事實,小烏它是真出了不少血,只可惜他們倆都沒有涉及到這個知識面,除了知道用精純的玉石可以讓它蛻皮新生外,壓根不知道要怎麼幫助小烏,只能任它自己恢復。
錢荼剛將手一伸,想摸摸小烏的腦袋以示安慰,結果小烏腦袋一偏,手落了空。
以為是巧合,他再次伸手,然後……再次落空。
又伸手,又落空。
錢荼楞住了。
“它這是怎麼了?”
田宇試探著伸出手去,只見小烏不等他的手靠近,就自己主動湊了上去,還在對方手上蹭了兩下。
錢荼臉黑了,這傢伙分明是針對自己啊!之前還以為它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懶得動,現在看來哪是懶得動,分明就是懶得搭理自己!
“它可能是……生氣了?”
“它有什麼氣……”
錢荼想說它有什麼氣好生的,但是見到對方身生那些凝固住的血痕又感覺略心虛。
這次雖然他們是坐的特快飛機,只需要四個多小時,但到底還是將這個傷員放置的有些久了,如果小烏睜開眼的第一瞬間就發現自己被丟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身體又受了傷……人在生病的時候精神都格外脆弱,小烏那麼類人,興許也……
這麼想著,錢荼怎麼感覺越來越心虛啊!
“小烏啊,這次是我不對,你消消氣。”錢荼轉了個方向,把自己的臉露到小烏面前,討好地說。
小烏撇了他一眼將頭一偏,大有一副“你哪裡錯了”的意思。
“我不該選擇坐飛機,把你一個、一條蛇扔在氧氣艙內。”錢荼竟然看懂了,立馬端正態度,只是……“小烏啊,話是這麼說,但是不坐飛機的話,我們或許都沒辦法趕上這次公盤,趕不上公盤我們就不能給你買精品翡翠蛻皮了,你要是總蛻不了皮,這一身的傷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唉。我也是擔心你啊。”
錢荼說到最後便長吁短嘆起來。小烏似乎也感受到他對自己的關心,尾巴那裡還疼的歷害不敢輕易動作,但還是努力用頭去蹭錢荼的手,表示自己已經原諒他了。
蹭過錢荼後,小烏又將腦袋擺回去蹭田宇,似乎這是一件特別舒服的事情。
突然,田宇身形一頓眼睛瞪得老大,語氣中滿是驚駭:“錢、錢荼!你看小烏腦袋上怎麼長包塊了!它,它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