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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你們不是還帶了花過來麼,很漂亮。是在訓練場西邊的小山坡上採的麼?”
“你竟然連這都知道?凌音,你這觀察力都快趕上咱們班的‘偵察兵’了!”“偵察兵”是他們班一個男生的綽號,因在軍訓第四天晚上提前洞察了教官可能會在半夜耍狠——夜訓,而提前給班級裡邊的同學打了招呼,才使得大家半夜裡睡得都很警覺。這才沒有人遲到,沒有人被懲罰負重十公斤越野。
而此刻王開心一聽凌音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說出了這束花的來源,震驚的眼珠子都瞪的圓滾滾的了。這世上的神人都是喜歡扎堆的麼?
看看凌音身邊這幾個人,簡心簡愛景緻就不說了,現在還來了這麼一個極品中的極品的男人,王開心現在由衷的相信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果真,神人都是喜歡和智商與自己差不多的人交往的,智商落後太多,神人也是會愁得。
凌音一聽王開心把她和班裡的“偵察兵”相提並論,立馬就搖著頭否決。“偵察兵”的綽號可不是叫著玩的,人家那可是有家族淵源的。爺爺、父親,包括家裡的叔伯兄弟,但凡是進了部隊的,一溜的全都是偵察兵;所以,儘管他們班的“偵察兵”並沒有當過兵,但是,從小耳濡目染接受的訓練,卻是凌音這個半路出家的“半仙”比不上的。
凌音出口否認,卻不再提這事兒,而是問王開心道,“今天我暈倒後又軍訓了什麼內容,還是走正步麼?”
“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提這些幹什麼?”
三哥一聽這小沒良心的玩意兒又開始琢磨著回去參加軍訓,可不就惱了。一張俊臉冷的酷似寒冰,身上的氣壓低的讓人呼吸困難,直讓病房裡的幾人抑制不住的渾身打顫。
凌音卻不滿的嘟嘟嘴,鼓著腮幫子橫了那又霸王暴君的殷某人一眼,“就問問麼。又沒說要參加,你看你暴君的,我都什麼意見都沒提呢。”
“還敢提意見?”三哥冷冷的看著凌音,一雙黝黑深邃的眸子閃爍著威脅的光。那光幽綠幽綠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還想提意見,你給我提提試試?
“我……”凌音“我”一聲,後邊的話卻梗在嗓子眼兒說出不來。好麼好麼,這麼個小心眼兒的男人,人家都沒有說什麼話呢。就又開始兇人了。她就知道她只能是被鎮壓的那個。
可是。憑什麼呀。她比她小,還比他有市場,比他招人疼惹人愛,他竟然還兇她。還兇她;再兇,再兇她就不跟他好了。
凌音嘟著嘴,可憐巴巴的看著殷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溼漉漉的,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就這般直勾勾的盯著他看,那小模樣哦,委屈的不得了。直讓殷離覺得自己剛才兇她,實在是罪大惡極,被千刀萬剮凌遲處死都不為過。
不由哭笑不得的捂著小傢伙那雙溼漉漉的眸子,哭笑不得。
這小傢伙最近用“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招用的順手。偏偏他還就對她這招毫無抵抗之力。瞧瞧,那雙溼漉漉的大眼睛裡流露出的滿滿的都是依戀和埋怨,就這般直勾勾的盯著他,直讓殷離心裡又酸又甜,很不是個滋味兒。
殷離揉揉小傢伙毛躁躁的腦袋瓜。站起身將小傢伙又重新塞回到床上,蓋好被子,動作輕柔又憐愛,說出的話卻已經是冷冰冰的,習慣性的下命令的口氣,“再歇一會兒,我先去安排車,等你緩過了勁兒我們就走。”
凌音想說“我不走,我要軍訓”,又想問“走去哪兒”,結果俱都被三哥冷冷的、閃著幽光的黑眸打壓的說不出來。只有乖乖的坐在床上等著被安排的份兒。
三哥看她那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兒,哭笑不得。更多的卻是濃濃的寵溺和無奈,嘴角上翹面上帶著溫柔的笑輕輕的在她額頭處印了一個溼溫,三哥滿是磁性的聲音低沉的道,“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