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再試試又如何。”木遜直起身子。
沈歡轉過頭安穩的躺在他懷裡:“沒意思。你不想跳舞就直說,沒必要調戲我啊。”
木遜輕笑,他一隻手依然環抱著沈歡,另一隻手從腰間去下一支玉笛:“禮尚往來。我也贈你一曲。”
笛聲清冷幽遠,猶如木遜本人,流淌著寬廣天地間。緩緩動人,沈歡聽著。腦袋放空,不知在想什麼。
夜涼風冷,但沈歡沒有絲毫涼意,背後的懷抱溫暖寬廣,讓她忍不住想要依賴。
思緒萬千,塵封的記憶被開啟,曾何幾時,她也有這樣一個懷抱,為她遮風擋雨,讓她覺得溫暖有力,彷彿擁有了全世界,什麼都不必懼怕……沈歡是個喜歡向前看的人,她很少沉浸在回憶中,更少回想到自己的父親,那個英朗溫暖帶有一絲痞氣的男子,讓沈歡永遠歡笑的男子。
或許是沈歡太疲憊,或許是懷抱太過舒適,木遜不過吹完一首曲子,就發現懷裡的小人閉眼睡著了,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然後收起玉笛,懷抱著沈歡坐下。
沉睡的女孩兒像只蜷縮的貓,眉眼舒展懶散,沒了清醒時的幾分飛揚恣意,孱弱如畫,讓人憐惜。
木遜抱著沈歡,也沒有想什麼,只覺得沉靜平和。
沈歡不知道睡了多久,惺忪的睜開眼睛時,竟然拽著木遜胸口的衣服,軟綿綿道:“爸爸……”
木遜眉間微皺,忍住沒有將沈歡扔下,實在是破壞心情。
沈歡瞬間清醒,然後訕笑:“我沒想著說過去,是你笛子吹得太無聊了。”
面對沈歡的惡人先告狀,木遜伸手捏了把沈歡的臉:“看來你還是沒有睡醒。”
“我餓了。”沈歡抬頭看著木遜。
木遜跟沈歡對視了良久,終於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木遜將沈歡放下,沈歡覺得溫度瞬間下降了好幾度,木遜走在前面,沈歡跟著他。
“過兩天拍賣行開張,你要去嗎?”木遜道。
“自然要去。”
“別去。”
沈歡奇怪:“有什麼事嗎?”
“同昌府發現了姬清玄的痕跡。”木遜冷然道,“南詔一亂,他也不能在再吊著鄭家,這兩日他應該就到長安,還不能確定他有沒有混進城中,你還是小心為妙。”
沈歡皺眉思索,她身邊的已經保護的密不透風了,去趟拍賣行應該沒有問題吧,姬清玄再厲害也不敢在長安鬧出太大的動靜。
“沈重裁軍時精選了三千士兵,專門針對南詔作戰而訓練,如今他領軍入南詔不過三日,就連下三城。觀這三天戰事,沈重練兵成果顯著,三千精銳,南詔境內無人可觸其鋒芒,排兵佈陣也可圈可點。即便是烏蠻族出手,也不免會落下風,姬清玄不回南詔主持大局,堅持冒險來長安,對你的重視可見一斑,如今戰事吃緊,我怕他會鋌而走險。”
木遜少有長篇大論,沈歡聽後咬唇點頭:“我聽你的,後天不過去。”
拍賣行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就緒,就算沈歡不過去也能照常進行,既然木遜如此擔心,她還是老實一點吧。
木遜唇角淺笑:“姬清玄既然已經到了長安,他也藏不了太久,這次一併解決了他,你也少了後顧之憂。”
沈歡想起姬清玄那個變態,不由得道:“他這人雖然性格偏激毒辣,但是聰明縝密,御下有道,既然他敢來長安。想必是有些把握,即便失敗,他也有能力自保,你要收拾他也要小心一點。”
“只要你沒事,他就不足為慮。”
木遜將沈歡送回山禾居就離開了,沈歡吃了些夜宵就睡下了。
第二天,沈歡把閻掌櫃叫來。把拍賣行的事情又交代了一下。這才放心。
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