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不是因為還在刺激中,而是懶得出去玩。推開所有的同學聚會,也斷了所有的聯絡,把自己關在家裡學習——對於這點,她說那時的心態還是有些賭氣。後來,我和她細細地談過,把道理給她說了,她說她明白了,然後上了高中後,又恢復了中考前一般的模樣。我也問過她為何要隱藏自己的實力,她的回答是:當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太累了,當老師眼中的壞學生也很累,不好不壞的學生是最安全也是最自由的。但我覺得,初中時事,她用了近十年的時間來真正想明白,從死角里走了出來。”
“所以,對於她再次談感情,我也是十分留心,怕她再次走入死角。”
伊父看了裴爾凡一眼,然後又轉頭,“我能感覺,這次她對你是用了心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珍惜她的一片心,如果……我說如果,你負了她,只怕她這一生也就這麼毀了,並不是說她會去做什麼激烈的事,而是會有一種看破紅塵的心態,一輩子再也不會談感情。如果你們哪天不和了,你可以直接地對她說,她不是一個情緒化的人,她可以慢慢地聽你把話說完,然後做出判斷,也許還會笑著和你說,“我們還是朋友”,然後你們也許還真的可以是朋友;如果你在她的身後來了溫柔的一刀,她也許還是會笑著說和你做朋友,但……你也許知道這十年來,她和方絮是怎麼過來的!”
見裴爾凡沉默著,伊父笑了笑,說:“你會不會覺得尚靜這種人很可怕?太過於鑽牛角尖,也太過於……”
“不會!”裴爾凡開口了,滿是堅定,“她只是很認真,認真地對待每一個她認為值得對待的人。”
“呵呵,小子,你知道就好!”伊父會心地微笑,“如果你們產生了誤會,你去給她好好解釋,她不是講理的人,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她會聽你說的。”
“我會的。伯父,謝謝你,讓我知道她的過去。”裴爾凡微笑著。
“傻小子,我還是為了我女兒啊!”伊父嘆息地笑著,誰說知女莫若母?其實在伊家,真正瞭解伊尚靜的,是伊父。
可恰天下父母心!裴爾凡感嘆著。忽然想到自家父母,裴爾凡輕輕一笑,從小,自己就比同年的孩子成熟,就連上學,也是提前了兩年,十歲時,得知父親的心血管有硬化的傾向,然後醫生說不能太勞累了,所以,那時就下定決心,長大後,要接老爸的班,讓他安心地生活。不過,老爸卻不怎麼同意自己的做法,說年輕人就要安心過年輕人應有的生活,如果不是因為今年老爸的病又犯了,也不會讓自己的這麼快接手公司。
“走吧,進去看看她們。”伊父站起身,拍了拍裴爾凡的肩膀。
“談完啦!”當伊父和裴爾凡進病房時,伊母不冷不淡地來了一句。
“嗯,老婆,我們要不要先出去買點東西來吃吃?”伊父笑著說,“我肚子有點餓了。”
伊母明白伊父的意思:“好吧。”然後又對裴爾凡說,“小子,我女兒,你看幫我看著,過一會兒我就回來。”
裴爾凡心中輕笑,尚靜又不會跑了,她也不用這麼嚴肅吧!“好,伯母,如果尚靜醒了,我會通知伯父伯母的。”裴爾凡也回答得一本正經。
伊父伊母離去,病房裡,只有躺在床上打著點滴睡覺的伊尚感靜和守在病床邊的裴爾凡。
“尚靜,對不起!”裴爾凡握著伊尚靜沒有打滴的那隻手,放到自己的唇邊,輕吻,然後放到自己的臉旁,“今晚真的對不起!”
“不過,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背叛你!今晚你所看到的,只是一個意外,真的,只是一個意外!”裴爾凡細細地訴說著,就算知道現在伊尚靜並不能聽見他在說什麼,但還是很溫柔很溫柔地說著。
“今天並不是我有意有丟下你不顧的,而是 ……”
早上,裴爾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