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慌張,並未再留她,從瞿綰眉眸色中得到授意之後,放她離開。
馮氏匆匆離開長公主府,坐上馬車時,立馬花草女使問:“你是說香玉回來了?”
女使點頭:“沒錯,香玉小姐回來了。”
馮氏錯愕不已:“她現在不是應該在鄉下嗎?怎麼會突然回京城。”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謝香玉為保清白自裁在家中,如今突然回來,不就是打謝家的臉!
女使也十分意外:“婢子不知,婢子也是剛聽府中之人所說,見到了香玉小姐。”
“我女兒,她現在在哪兒?”馮氏著急問道。
女使支支吾吾一時沒有回話。
馮氏暗覺不妙:“她沒有回府?”
女使點了點頭:“小姐她並未回府,她現在在落雁閣。”
“落雁閣?!”馮氏扶著額頭,險些暈過去。
“夫人!夫人!”女使驚慌大喊,“夫人,您沒事吧!”
馮氏靠著馬車,臉色越發難看,彷彿此事比剛才那兩巴掌打在她臉上還要痛。
“她在落雁閣幹什麼?既然已回來,為何不直接入府!”
女使低著頭難為情道:“小姐她現在是落雁閣的頭牌......”
馮氏的頭再次一暈。
她的女兒可是謝家嫡女,身份尊貴,現如今竟然是落雁閣的頭牌。
當初謝香玉被送去鄉下之時,瞿綰眉將其攔下,並以假換真,將謝香玉扣留下來。
這些時日,瞿綰眉將她關在瞿家一處偏遠的莊子裡,只等著將來好拿捏謝家。
誰知道,馮氏這麼不知好歹,竟敢動到她的頭上來。
她將謝香玉送到落雁閣交給閣裡的嬤嬤管教,只用一夜就將她捧成落雁閣頭牌。
並且將此訊息散播出去。
就說落雁閣的頭牌和謝家的二小姐長得一模一樣。
謝家人聽說此事,立馬派人去打聽。
謝香玉以為這些人是來救她,當即爆出自己的身份。
這不,女使知道此事,急急忙忙來告訴馮氏。
如今,謝家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承認謝香玉的身份,將她接回府。
第二個,就是打死都不承認她是謝香玉,讓她一輩子留在落雁閣做她的頭牌。
這兩個選擇無論是哪一個,都能讓一向疼愛女兒的馮氏痛不欲生。
馮氏頓時痛心疾首,拉著女使問:“老爺可知道此事?”
女使點了點頭:“也已知曉。”
馮氏問:“老爺如何說?”
女使沒回話。
以謝老爺的秉性,自然是保全名聲,不承認那位是他的女兒。
馮氏可不管,她只想要女兒:“去,現在立刻去落雁閣!”
女使想要攔她:“夫人,這可萬萬使不得啊!”
馮氏抬手給她一巴掌:“讓你去就去!”
女使捂著自己刺痛的臉,無奈之下,只能應道,讓車伕將馬車朝落雁閣駛去。
馮氏一路上淚眼婆娑,想著女兒受苦, 握著胸口,心七上八下,彷彿一下沒了半條命。
待馬車到達落雁閣門口時。
馮氏的心一驚,顫抖著手拉開馬車簾子,只見自己心心念唸的女兒正穿著一身大紅衣裳面無表情地站在閣樓之上。
底下之人議論紛紛。
“這位姑娘長得當真和謝家二小姐一模一樣!”
“你們說,這位會不會當真是謝家小姐?”
“如果是就好了,就算花上千金也值得!”
男人們的笑聲極其猥瑣。
謝香玉站在閣樓,過往的驕傲早就被碾碎,現在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