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害你？我一直把你當成……」

「當成什麼？」張飛步步緊逼，眼中滿是嘲諷，「當成一顆棋子，一顆可以隨意擺佈的棋子，是嗎？」

柳煙被張飛眼中的恨意刺痛，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卻撞到了身後的書桌上。桌上的硯臺被碰落在地，發出「砰」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書房中顯得格外刺耳。

「張飛，你冷靜一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柳煙試圖解釋，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開口。

「夠了！」張飛怒吼一聲，打斷了柳煙的話，「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演戲嗎？柳煙，我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

柳煙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彷彿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喉嚨乾澀，發不出任何聲音。

「怎麼，現在知道心痛了？」張飛冷笑著看著柳煙，眼中滿是報復的快意，「可惜啊，已經晚了！」

他猛地舉起手中的匕首，對準柳煙的心口刺去，眼中滿是決絕。

「不要！」一聲驚呼從門口傳來，緊接著，一個嬌小的身影衝了進來，擋在了柳煙身前。

，！

「噗嗤——」匕首刺入血肉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中顯得格外刺耳。

「小翠！」柳煙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大腦一片空白。

小翠，那個一直忠心耿耿地跟在她身邊的小丫鬟，此刻正用她瘦弱的身軀，為她擋住了致命的攻擊。

「小姐……快走……」小翠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嘴角溢位一絲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如同一朵妖豔的血色花朵，觸目驚心。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柳煙顫抖著伸出手，想要觸碰小翠的臉龐，卻害怕碰碎了眼前這如同夢幻泡影般的不真實。

小翠吃力地抬起頭，看著柳煙，眼中滿是淚水，卻帶著一絲欣慰的笑容：「小姐，小翠這條命是您給的，能為您而死，小翠……心甘情願……」

溫熱的液體噴濺到柳煙的臉上，她甚至能感覺到那血液中還殘留著一絲餘溫。小翠，那個總是笑盈盈地叫她「小姐」的女孩，那個為了幾塊糕點就能開心半天的小丫頭，此刻正像一隻折翼的蝴蝶，無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小翠！」柳煙嘶聲尖叫，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深入骨髓的恐懼。她從未想過，也無法接受，那個總是跟在自己身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小丫頭，會以這樣慘烈的方式，永遠地離開她。

「賤人，你還有心思關心別人？」張飛一把甩開手中染血的匕首，猩紅的雙眼中滿是瘋狂和狠厲，「今日，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他一步步逼近柳煙，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讓她痛不欲生。

「張飛，你住手！你不能這樣，小翠是無辜的！」柳煙驚恐地向後退去，卻退無可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張飛如同索命的閻王，一步步向她逼近。

「無辜？」張飛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諷刺和悲涼，「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宅大院裡，誰又是真正無辜的？柳煙，你別忘了，是她，是她親手給你送去了那碗毒藥，是她親手斷送了你我的孩子！」

柳煙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那碗藥，那個孩子，是埋藏在她心底最深處的傷痛，是她這輩子都無法面對的噩夢。

「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柳煙拼命地搖著頭，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開口。

「解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騙我嗎？」張飛怒吼一聲，一把掐住柳煙的脖子，將她狠狠地抵在冰冷的牆壁上。

「咳咳……」柳煙的呼吸被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