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您上車。”尖嘴很會拍馬屁。
我站在車邊,眼睛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心裡罵個不停,可臉上終究是不敢表現出來,好漢不吃眼前虧,再扇幾下,我保不準嚴重腦震盪直接掛了。
“把車給我做咯,還有那倆人,”五哥坐在車門邊下指示。
我耳尖地聽到做了兩個字,生怕他把我們也做了,結果是,十分鐘以後,五哥他們開著車揚長而去,張哥的老爺車徹底報廢了,原本還算可以的擋風玻璃被砸了個稀巴爛,我和向揚被他們捆住手腳扔到了溝渠裡,一米多深的溝渠,幸好沒水,可是全是雜草,我的胳膊上起了很多紅疹子,癢得鑽心,膝蓋上的傷口又痛,真正是生不如死。
掙扎了半天,還是沒辦法將兩人手上的繩子給弄開。我連折騰的力氣都沒了,向揚也是,他們離去的時候為顯公平。狠揍了他肚子幾拳,我又好氣又好笑※謂地公平原來是這樣的!
向揚也筋疲力盡了,我們頭靠頭望著一彎清冷的新月出神,夜風吹動了雜草,不時拂過我們地臉,又癢又心煩!
“記憶體卡在你嘴巴里嗎?”向揚問我。16…他跟我一樣的高智商。
“嗯,”我悶聲回答。
“把它吐出來吧,戳在嘴裡多難受,”他看著我地臉,知道嘴角破了的感受,因為他的肚子也很痛。
“嗯啊咦唷啊哎。”我含糊不清,這溝裡全是雜草,吐出來了可怎麼找得到啊?
“說話啊?”向揚不解地看著我。
“嗯,嗯嗯嗯。”我示意他轉過身,將捆縛住的手伸到我面前,“噗。”一口血水帶著記憶體卡,落在了他手心裡。
“咦。什麼東西黏不啦嘰的?”向揚雖然背對我。可我還是能猜出他地表情。
“別扔啊,是記憶體卡。外加點兒口水罷了,”向揚轉過身來,瞪大眼睛看著我,我拿腦袋撞撞他肩膀,“也不想想我費了多大的勁兒才保全它,你就別嫌髒了。”
“我哪敢啊?”向揚把記憶體卡在衣服上蹭幹了口水,在我的幫助下將它放進外套口袋裡。
“張哥的車怎麼辦?”我們又回覆先前的姿勢,頭靠頭望著天上。
“他投了保的。”向揚很輕鬆地說道,“也值不了幾個錢,大不了我賠給他,可惜了我的相機,比他那老爺車貴多了。”
“這照片能不能幫你賺回來損失了的那筆錢?”我問。
“若按照我的計劃,這廣告畫一旦在鬧市區亮相,我們公司會立馬由二流廣告公司變成一流地,別說錢,說不定總經理一權衡,莫經理那位置都是我的。”向揚輕笑,他的樣子似乎滿不在乎,但是卻又透著一股認真,他地實力是有目共睹的,若是他願意,公司首席攝影師地位置也非他莫屬,可惜,他只願意呆在內衣廣告部門地平面模特攝影室裡,為我這青春不再的大齡女拍背影。
“真地?”我一高興,忘了嘴上的傷,這一咧嘴,原本結痂的嘴角又裂開了,血水緊跟著滲了出來。
“別激動啊,你看你。”向揚皺著眉,看我傻笑的樣子。
“高興嘛,疼是暫時的,實現了夢想又能得到大筆的金錢,哇塞,”我靠著向揚,“你說我董琳琅哪輩子修來的福分,遇上你這麼個好朋友?”
“你遇上我?不一定是好事哦,”向揚饒有興味地咧開嘴角,笑了笑。
“應該說,你遇上我才會倒黴,看看,要不是給我拍這個,哪會到這荒郊野外?那混混也說了,本來就是衝我來的,今天你算是很命背了!”我很愧疚地說道。
“別想啦,都過去了,就想著咱們怎麼飛黃騰達吧!”向揚吹了吹臉邊的雜草。
我沒有看他的表情,想到自己將會有一大筆錢,彷彿是平安夜在榛樹上看到禮服和水晶鞋的灰姑娘,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