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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天師一生在俗務之中摸爬打滾,替三清宮剪除異己,清掃叛逆,可謂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甚至如今已經到了把持皇權的地步。
人一得意就會忘形,鄒天師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不過他現在還沒倒黴,不過也等不了多久了,就看東陵道主有何計劃。
“鄒天師百年之前就已修成元神,成就地仙業位,是一硬茬啊,想對付他恐怕極為困難,而且總不能這麼堂而皇之的對他宣戰吧?”張潛故作不解。
東陵道主呵呵一笑,神色之中盡是陰森森的寒意,聲線也有些陰鬱,低聲說道:“這麼做我就是拉動陽山小洞天在跟整個道門為敵,若是以往我要動他自然是無稽之談,不是我妄自菲薄,我東陵道主跟他鄒天師根本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物,然而鄒天師如今已經開始自掘墳墓了,我若還對付不了他,就是一塊徹頭徹尾的朽木了,他昏庸之命使得數萬散修舉旗造反,蜀州各地烽煙四起,我不趁著這機會再給他點一把火,更待何時?”
“道主打算如何做?”張潛並未流露出一絲吃驚之情。
“你就不覺我這做法有些不妥嗎?”東陵道主明顯被刺激的有些神經不正常了,側陰陰的笑起來,看的張潛發怵。
張潛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我得道主看重,拜為客卿長老,如今跟陽山小洞天休慼與共,正一道壇要治我陽山小洞天於死地,而道主想方設法要守住這份基業,有何不妥之處?而且道主莫忘了,我也是一位散修,若非陽山小洞天接納在下,如今只怕也要做那冤死鬼。”
“哈哈,是那老匹夫自取死路,使得天怒人怨,就算老夫此舉有何不妥,也是站在道德的立場上,天下散修必會對老夫感恩戴德,是非對錯由人去說,我陽山小洞天千年基業不可由人糟蹋。”東陵道主情緒變化頗為激烈,而後也不避諱張潛,將自己的詳盡計劃與他說道:“正一道壇讓我陽山小洞天做水陸道場超度亡靈,這是建立功德的事,老夫自然不會推辭,可我陽山小洞天如今傷亡慘重,哪有那麼多人手可供驅使,招納一些客卿應該沒人說三道四吧。”
張潛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都沒想到東陵道主會來這麼一狠招。
直接幫那些造反散修漂白脫罪,如今蜀州亂成了一鍋粥,哪些散修殺了正一道壇的人,那些人只是隨波逐流,混條生路,誰也不清楚。
東陵道主將這些遭遇悽慘的散修招納成客卿,而且直接派去做水陸道場這種積累功德的大善事,即便有罪,正一道壇也難以追究了,估計只有幾領頭造反或不小心讓人揪住小辮子,被正一道壇記錄在案的人物才無法脫罪,其餘大部分散修都可以受到庇護,從而倖免於難,這樣一來,陽山小洞天立即在短時間內匯聚起一股極為龐大的力量,而且還是名正言順的,除此之外,名望也會攀升到一個巔峰,最為重要的是,這些散修都對鄒天師恨之入骨,是一把很鋒利的殺人劍。
東陵道主雖未表明態度支援散修反叛,但此舉卻已經相當明白的表示清楚,必要時候,陽山小洞天會與這群散修休慼與共。
這樣便擁有了與鄒天師抗衡的資本。
掌握了這些散修,就相當於抓住了鄒天師最敏感的那根神經。
他如今恨不得將所有散修都殺的一乾二淨,來掩飾自己的過失,東陵道主此計一出,他這想法全部落空,而且從他打著這幌子,還可以從中推波助瀾,你想抓陳沖和青羊張氏之女,做夢去吧,可這麼做跟直接與鄒天師撕破臉皮沒啥區別了,然而張潛也不得不佩服,東陵道主此計之高明。
“在下定當輔佐道主全力完成此事。”張潛在旁暗暗慫恿著,
“不,這事極具風險,稍稍讓人抓住把柄便成了玩火'***',由我一人承擔這風險就行了,我還有其